傅尋不滿地說,他芥蒂靳子躍的妖孽能力很久了。
靳子躍看著他,面無表情地伸手,說“我牽了她三次手?!?
“操你抹。”傅尋瞪眼,說,“聽到?jīng)]有!敲你抹!”
“再大聲一點,她醒了正好一拍兩散。”靳子躍說。
傅尋橫著臉,不甘示弱地說“老子倒是希望她醒過來,認清你的丑惡嘴臉?!?
“她現(xiàn)在的命辭是俯仰由人,而且年份也不是很高。”靳子躍說。
“這是讓人沒什么主見,做事?lián)u擺不定的命辭啊,也還沒有達到激活能力的程度吧?”傅尋皺眉,“這種命辭,不就是為了更好的控制手下么?”
說到這里,他也稍微反應過來了,幕后黑手在青一色身上牽了線,只是不知道這條線牢不牢固。
“就快找到神秘黑手的下落了,如果猜得沒錯,那支刺客軍團也和這個神秘組織有關(guān)。下次發(fā)現(xiàn)那群命辭殘缺、悍不畏死的臭蟲,記得留活口?!?
“知道了?!备祵む洁臁?
“回去休息吧?!苯榆S說,拋給了傅尋門房鑰匙,“地址在上面的紙條上?!?
“你到底有多少套房子?”傅尋忍不住吐槽。
“不多,全靠附近異鬼救濟?!?
傅尋投來鄙夷的眼神“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是很快,他的眼睛擦得雪亮“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不缺錢了,姐夫,給點零花錢唄,我不想努力了!”
“沒錢?!苯榆S頭也沒回,砰地一聲把門帶上了。
……
清晨,鳥語嘰喳。
青一色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雪白的被單將自己蓋得嚴實,窗簾的縫隙,透過兩三縷陽光。
如果不是陽光照在手臂上,產(chǎn)生異樣的灼熱感,她都快忘記自己成了異鬼,正在享受少女愜意的閨房。
她小心翼翼地裹著被子,抽了抽窗簾,把陽光徹底封住,才沮喪地沿墻坐下。
還是不習慣現(xiàn)在的身體。
單手掩住被陽光灼傷的皓白手臂,青一色有苦難言。
好在前幾天出逃的時候是陰雨天,她才能在大街上溜達那么久。
怎么辦,肚子餓,想……
喝……血……
她本能地咽了口唾沫,將這個念頭甩到腦后。
想點別的轉(zhuǎn)移注意力吧。
青一色想著,她有些懊惱,明明昨晚自己不應該睡著的,異鬼在夜間精神活躍,白天才會昏沉疲乏。
可能是連番的追逃,自己的身子又虛弱,加上情緒上好不容易宣泄一次,才頂不住了吧。
她縮了縮腦袋,回想起昨天自己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咒罵道
“丟死人了。”
但又想起青年向往未來的模樣,下意識地雙手環(huán)腿,把嘴巴埋進膝蓋里。
幾縷發(fā)絲垂落,昏暗的房間只看得見忽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