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招式好詭異,不愧是馭命世家?!?
石丸健生喘息著,身體機能在命辭的加持下迅速恢復。
“你很強,但是在師傅能力的加持下,我只會更強?!闭f罷,他的脊背隆起如熊,雙手的肌肉又蓬勃了一圈,無形的罡氣像風浪一圈圈擴散。
石丸健生雙目如炬,凜風吹得發(fā)絲飛揚,露出額前的疤痕。
“這家伙,這么能打的嗎?”傅尋也是咂舌,“這樣下去對老靳不是很妙啊。”
比拼體能,靳子躍明顯不是這家伙的對手,再這么互耗下去,先倒下的就是靳子躍了。
傅尋想著,突然,他瞥見躺倒的藤原千鶴。
手中的槍。
他輕手輕腳地摸過去,從藤原千鶴手中取出槍械,朝兩人纏斗方向丟去,喊道“接??!”
靳子躍瞥了一眼,立刻心領神會,硬挨了石丸健生的一記手刀,也要奪過手槍。
石丸健生的手刀劈在他的肩上,肩胛骨隱約傳來碎裂的聲音。
靳子躍吃痛,依舊左腿立定,擰胯掃起右腿,將石丸健生逼退,同時舉起手槍朝著石丸健生的頭顱貼臉輸出。
“砰——”
石丸健生被巨大的沖擊力將整個頭都扯過去,硬生生卡過九十度。
突然,他扭過頭,啐了一口,吐掉嘴里的子彈,順便把帶血的牙也吐掉。
“這都沒事?”傅尋很想吐槽,但手中的飛刀還是咬咬牙全都甩出去,霎時,剩余的七八柄飛刀像深海游弋的鯊群,破水激流,朝著石丸健生撕咬而去。
而靳子躍發(fā)現(xiàn)一擊無果,也第一時間將手中的槍械捏碎,化作加持的鋼鐵之力,貼身與石丸健生殊死搏斗。
這時,止戈為武的第三層能力,悍然發(fā)動,無形的氣浪將無數(shù)飛刀逼退,周遭的機械設備瞬間壓平變形,靳子躍的身體仿佛被洪鐘撞上,嗡地一聲排開,沖勁極大,連站穩(wěn)的時間都沒有,被拖曳著在地上劃出斯斯聲響,最終跌進機械廢料中。
零件和金屬哐當落地,咔嚓作響。
此刻的外界,雷聲滾滾,風雨大作,瓢潑大雨拍打著金融大廈,沿著玻璃窗潺潺留下,時不時出現(xiàn)粗糲的閃電,將整棟大廈照得雪亮。
只是異相影響不到地底下。
男人的氣勢不斷迸發(fā),雖然僅剩兩百年的能量,但也是止戈為武中,最為精純的兩百年能量,老爺子從未把能力展現(xiàn)出來,即便是被奪走的時候,這部分能像也沒有第一時間被石丸健生運用,而是一直沉眠著,直到命辭真正激活的那一刻,才會吸收周遭弱小的命辭波動,將自己重新喚醒。
男人面無表情地走向靳子躍,站在他跟前,神情淡漠“我說過,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們打,也僅是因為,現(xiàn)在的我,迫切地想要追求老爺子達到的高度罷了?!?
說罷,他看了一眼傅尋,傅尋也不好輕舉妄動。
石丸健生的眼角流膿,歷經(jīng)生死搏殺之后,渾身煞氣,他喘著粗氣,盡可能地平復自己的心緒。
傅尋還想動一動,靳子躍在廢鐵堆里招了招手。
拿不到就算了。
傅尋愣了一下。
靳子躍一直以來都是冷靜到極致的人,以最客觀的方式分析利弊,從不激進,一旦發(fā)現(xiàn)強求不得,果斷選擇放棄。
好吧。
傅尋點頭示意。
“川”有很多,命只有一條。
傅尋拍了拍褲兜,垂眸,雖然還是很不甘心就對了。
“請、請等一下。”
突然,一個女聲響起。
靳子躍和傅尋循聲望去,石丸健生也撇頭,看見原本昏迷的粉色睡衣女孩,抓著受傷的肩,費勁地走出來。
青一色的臉色很差,剛剛恢復意識顯然有些憔悴,依舊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