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谷龍?zhí)茫疟朊偷刈稹?
“何事?”身旁的文公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
杜彪面色凝重,他捂著半邊眼,說道:“從有目共睹傳來的影像看,魏錚突然發(fā)難,揮劍砍了楚平秋。”
文公一愣,卻沒有多言。
身旁的喜婆道:“怎么會呢?魏錚為人秉性我很清楚,是個忠厚之人,平時也不會和別人產(chǎn)生什么矛盾。”
“恐怕,是出事了。”文公仰頭望向遠處,老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魏錚的眼睛很奇怪,是白色的,像一層白翳。”杜彪借助豐青青的視野,看得真切。
“壞了,這是命辭上身的征兆。”喜婆皺眉。
“百年以上的命辭才會趁馭命者心神不穩(wěn),蠱惑心智,按照族規(guī),我們不會使用百年以上的命辭,唯一的可能,就是出發(fā)之前,文公帶給他的黑璋上,具有五百年力量的躬逢盛世了。”
杜彪說道。
“放肆!你這是懷疑文公嗎!”喜婆喝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杜彪解釋道,“只有躬逢盛世最符合百年命辭,又恰好在魏錚手上,恐怕他一時心神不穩(wěn),才著了道。”
文公捋了捋白須,說道:“阿彪說得有道理,只是我也不知道,躬逢盛世鎖在黑璋里數(shù)百年,沒有異常,怎么會在這種關鍵場合掙脫封印?”
“等等,好像還有情況。”杜彪來不及解釋,突然疼得捂住眼睛,刺激得眼淚直流。
“有目共睹似乎失效了。”
“現(xiàn)場一定發(fā)生了什么。”文公老臉皺巴巴的,神情說不出的凝重。
“文公,讓我和阿松去看看吧。”杜彪站起來,意欲解開纏在身上的繃帶,“要是有什么情況,我們也會第一時間匯報。”
文公的眼神悠遠而深邃,良久才說:“小心行事。”
喜婆遲疑了片刻,盯著杜彪和阿松遠去的身影,暗暗留下心眼。
“文公,這么晚了,我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我扶您老人家去休息吧。”
“嗯。”老人輕輕地應了聲。
喜婆愈發(fā)確定心中的猜忌,盯著年事已高的老人,小心地低下頭,扶著老人的手,說道:“來,小心……”
田壟間,紅霧散去,眾人望著魏錚的異常舉動,驚訝得說不出話。
“你……”楚平秋掙扎著回身一踢,咬牙將大劍和魏錚踢開,雙手支撐著拉進鋼琴絲編制成的蛛網(wǎng)。
被踢開的魏錚踉踉蹌蹌地跌去,憑借手中的大劍勉強維持身形。
此刻的他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特異的黑色波動,敏感的馭命者都能感受到那股擴散的波動中的壓迫感。
魏錚的眼睛蒙上一層白翳,嘴微微張開,卻說不出話,只剩喉間的低吼。
“魏錚他怎么了?”張讓問道。
“這不是魏錚。”火女章曦曦臉色凝重,說道,“他命辭被占領了心智。”
“你們看,鋒鏑余生不見了。”
張讓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魏錚身上的命辭悄然間被吞噬了。
“去他媽的。”楚平秋身后的傷痕深可見骨,恨恨地啐了口血沫,他注意到魏錚手指上纏繞的黑氣,猜測到是封存在黑璋里的躬逢盛世復活了。
“是詛咒。百年命辭會擾亂馭命者心智的詛咒。”章曦曦也大概猜測到了,身上的赫赫炎炎隱約傳來不安,那是對帝王命辭的戰(zhàn)栗。
“吼!”魏錚喉嚨間發(fā)出嘶吼,如同沉睡依舊的雄獅,復蘇之后的第一聲咆哮。
僅僅是這一聲威懾,馭命者們身上的命辭已經(jīng)開始搖搖欲墜。
有目共睹被迫中斷,躲到豐青青體內(nèi)再也不敢出來。
赫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