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擁有一身怪力和不凡的身手,似乎對各種武器的熟悉程度也很高,再靠著離譜的命辭,足以讓她橫行霸道。
但一般很容易漏掉一個節(jié)點,那就是,陳若瀾的命辭是如何觸發(fā)的。
靳子躍和陳若瀾高中畢業(yè)就沒有聯(lián)系,也不知道她的過去發(fā)生過什么。
“哎呀,不太好的回憶就對啦。”陳若瀾收斂笑容,眼中似乎浮現過去的光景,道,“大概是媽媽去世的時候吧,自己僥幸逃過一劫,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擁有這種怪力了。只是后來才發(fā)現,原來自己還有讓其他人能力失效的作用。”
她攥了攥拳頭,油乎乎的手拍在靳子躍肩膀上“倒是你們,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好歹也早點向我尋求幫助什么的啊,我早就厭倦了這種社畜生活了。”
她爽朗一笑。
“現在就是需要你的時刻。”靳子躍和她似乎從不客套。
“放心,姐在。”陳若瀾一挺胸,自信地拍了拍身前。
陡上陡下。
傅尋實在沒眼看。
“對了。”陳若瀾似乎想起什么,說,“許久不見,也沒有什么正式的陣仗,就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吧?”
說罷,她張開雙臂,也不管靳子躍愿不愿意,雙臂攬住他的后肩,身子貼近,熱情地俯去。
傅尋的臉色一變再變。
靳子躍表情木然地站著,陳若瀾的腦袋就在他的一側,只要細嗅,似乎還能聞到女人淡淡的發(fā)香,酒紅色的頭發(fā)就在眼前飛揚。
雖然只有一瞬,女人還是很享受地瞇上眼,就像護犢一般。
女人的舉動很輕,像輕柔的羽毛,覆蓋在傷痕累累的軀體上;搭在身上又很厚重,像一層盔甲,護住了久經風霜的身心。
所有歷經的創(chuàng)傷、殘酷與血汗,似乎都沒那么沉重了。
陳若瀾總有種神奇的特質,大大咧咧的性格里,藏著女性的溫柔細膩,看似無厘頭的舉動,卻意外地有一種撫慰人心的力量。
傅尋張了張嘴,眉角柔和了些,這真的學不來。
不過也好,眼前這男人的心防,沒有特定的女性,是卸不下來的。
而且——
傅尋的表情有些吃味雖然嘴上把這虎妞當作男人,但她的身軀一定很柔軟吧?
靳子躍瞥了傅尋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對著瞇眼的陳若瀾說道“擦完了沒?”
“啊?你說什么?”陳若瀾把腦袋從他肩膀收回來,疑惑地問。
靳子躍的語氣依舊沉沉的“你不是拿我衣服在擦手嗎?”
“啊,你說這個啊。”陳若瀾打了個哈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有的事。”
“我沒生氣。”靳子躍說,“我也用你的衣服,擦掉了下巴的油。”
“哈哈哈,扯平了。”陳若瀾臉上不見一絲困窘,她轉頭看到眼神陰郁的傅尋,就像看到新的獵物,張開雙臂,滿心歡喜,說道“尋弟弟要不要也抱一下?”
“滾啊!”
傅尋對這個女人徹底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