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的你也不差。組織的第三領袖,na組織當中異鬼力量的代言人,沒有你,組織也沒辦法開啟異鬼與人類共事的模式吧?”
加藤蓮緩緩說道。
赤星巒沒有回答,因為對方只是在陳述事實,本就不需要答案。
“組織我也接觸過,甚至和你們的一號頭子有過一面之緣,能將組織發展到如此地步,假以時日,他也是一位出色的陰謀家。”
武相的手背在身后,踱步走近。
赤星巒倒沒有聽說過那家伙還和武相有牽扯,不過以他的能耐,也不算什么意外之事。
“但是陰謀這種東西,終究是落了下乘,只能背地里玩玩,拿不上臺面,就做不了大事?!?
武相似是教誨,似是玩笑。
他今天也正是利用轟炸阿爾登大廈這一幕,將組織擺到明面上,就像打在組織的七寸,讓組織難受不已。
顯而易見,未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赤星巒仰頭,望著岌岌可危的天花板,眸子里透著煙熏霧繚,混濁不清。
如果有“未來”的話。
“巒,你是聰明人,也知道我們留下你的目的,我想聽聽你的答案?!?
加藤蓮迎上赤星巒的目光,語氣溫和,笑容和藹。
赤星巒歙然一笑“抱歉,即使是我,身上也背負著血神咒,以防止被催眠或者搜索靈魂記憶之類的方式翻去情報,我什么都說不了?!?
武相朝文相瞥了一眼。
后者點頭示意,確定赤星巒說得無誤。
“那可真是不好辦呢?!奔犹偕徤α松ψ约旱陌装l,還是笑瞇瞇的,仿佛看不見他惱怒的時刻。
“無妨,據我所知,血神咒只要自己行動或者意識上試圖交代都會爆體而亡對吧?那咱們聊點別的,不涉及組織的秘密就好了。”
“我們聊聊你吧?”武相望著赤星巒,眼中露出打量的神色,“巒君的理想是什么呢?我很好奇,一個自小就學會隱忍、性格縝密的人,有什么會讓他動心呢?”
“人類社會中,男人的飾品不外乎有三樣,財,權,女人,放在異鬼的世界,也一樣適用。那么巒君,你缺的是什么呢?”
加藤蓮帶著玩笑意味,說道“財是底蘊,權是力量,你好像都不缺?!?
赤星巒沒有回答。
但是,加藤蓮的審問從來不需回答,只要站在被審訊的人面前,對方的肢體、神態等特征,都會暴露內心的想法。
“看來你是事先提及到祁家小姐,并非無的放矢啊?!蔽湎嗪呛且恍?。
加藤蓮的話像郵戳機,一針一針都敲在赤星巒心頭,用力一攥,細密的針縫就會滲出鮮血。
赤星巒望向他,眸底灰暗,卻不似敗者的頹喪,而是一種無聲的哂笑。
“當然,我不覺得你會拘泥于女人,只是能進入你視野的女人,肯定有什么特別之處吧?”
大廈的火焰越燒越兇,不時有嗶叭的爆鳴聲。
考慮到赤星巒的身體素質并不強悍,且不說周遭炙烤的溫度,隨時可能因為一氧化碳中毒,加藤蓮招手,道“這里不是談話的好去處,隨我來吧。”
加藤蓮朝前走了幾步,門口一言不發的西裝守衛自覺上前。
命辭潛遁幽抑釋放,赤星巒和文相、武相、赤星晃都像溶于水坑,突兀地從地板漏下,像水花一樣眨眼消失不見。
失去管束的火焰,突然兇光大作,肆無忌憚,像爬山虎一樣,瞬間攀滿整層樓,從一列列破碎的窗口撐出它的火舌。
地面的人再次騷亂起來,見大樓異狀紛紛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