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夢禿,靳子躍掀開斯納庫的帳簾。屋外的陽光有些晃眼,醉意懸吊著腦袋,他雙腳虛浮,踏出的步子似乎下一秒就會踩空。
但腦袋卻無比清醒,等適應了光線,靳子躍眼中的渾濁已褪去。
人總有私欲,如果現實愈發殘酷,這種朦朧的狀態,下意識地想貪戀幾秒。
但——也就幾秒。
他查看手機,才發現傅尋給他留言
『有情況』
『那個女人好像被人跟蹤了』
『若瀾在趕過去』
『你在哪?我去接你』
『附近那棟未棟未完工的爛尾樓,祁桐衫躲里面去了』
最后一條消息顯示是十分鐘前。
靳子躍心頭一緊,組織的動作比他想象的還要快,他想也不想,迅速激內的命辭。
千金散盡散發著活躍的能量曲線,而靳子躍也配合地從褲袋里抓出一把紙質的和氏幣,約摸千円(yuan,和氏貨幣單位),直接無風自燃,化成飛灰。
與此同時,靳子躍的醉酒狀態也徹底驅散,步伐越來越快,沒多久就恢復了龍行虎步。
千金散盡
持有者揮霍能力極強,任何金錢、貨幣等具有儲蓄價值的物質,當歸屬于持有者時,都能夠成為消耗品,以“千”為基數,散盡周身一切物理與非物理存在,散盡效果視消耗品的價值而定。
他剛走上大街,傅尋新淘的二手x5正好就遠遠駛來。
靳子躍快步上車,問“現在情況怎么樣?”
“至少沒有壞消息,陳若瀾說對方派來的刺客似乎是一位穿著很怪異的女人。”
傅尋見他上車,迅速踩油門換擋,借著拐彎車子發出一聲嘶鳴,迅速掉頭穿進花花綠綠的車流里。
“女人?”
傅尋盯了他一眼“你喝酒了?”
“無礙。”
“不是,下次叫上我。”傅尋面色如常。
車外的商店飛速倒退,新的路面不斷刷新,時不時碰見車子,都被傅尋見縫插針般加速超越。
“詳細說說那個刺客。”
“應該是外籍人士,金發碧眼,麥色皮膚,身上穿的料很少,露臍迷彩、牛仔短褲那種,有馬甲線,應該有豐富的格斗經驗,前車燈很晃眼。”
“能力,武器。”靳子躍干脆糾正道。
“以上陳若瀾原話,具體怎么樣我也不清楚。”傅尋一副專心開車的模樣,平視著前方路面。
“還聯絡得到她嗎?”
“她耳麥似乎掉了,我一直在呼號,但她沒接。”
“看來情況不太妙。”
……
“咚、咚——”
遠處的舊樓傳來水泥鋼筋傾塌的聲響。
紅磚黑水泥只圍了三層,再往上,只有粗壯的立柱撐起整個樓層的構架,四面透風,防護用的竹架子嘎吱嘎吱地響,綠色塑料網卻遮住里面的情況,讓人浮想聯翩。
隨后,一聲虎吼長嘯破空,聲音雄厚得如同大功率馬達在耳邊炸響,讓聞者心瓣都跟著震顫起來,震得整棟爛尾樓簌簌作響。
驀地,第五層的竹擔架突然爆開,綠色紗網中凸起一個碩大的鼓點,像攔住了什么恐怖的沖擊力,一只巨大的猛獸撲騰著跌落,扯動塑料網接連繃斷,隱約間可見黑白相間的毛發。
待到重物裹雜著建筑用料和無數石灰水泥落地的時候,掀起漫天煙塵,那頭猛獸卻憑空消失了。
第五層的邊緣,灰頭土臉的陳若瀾抓著一側的鋼筋,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氣。
她雖然虎頭虎腦的,命辭也叫虎默沉香,但是和真正的猛虎相比還是有差距的。
偏偏遇上這女刺客,似乎是一名馴獸師,才一個照面,對方也不廢話,不知道從哪里叫來的黑斑白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