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置身云端,忘卻戰斗的煩惱。
“哐當。”
長刃摔落地面,雄壯的女人緩緩抬起頭,滿臉血污中,一雙白翳緩緩睜開。
很快,她唇角綻放犬齒。
雄渾的獸吼聲驚飛林鳥。
……
層層衣衫內,熔金色的裂紋像呼吸燈一樣亮起,又悠悠熄滅。
皸裂的皮膚不復柔嫩,豁口從先前的潰爛逐漸結痂,固化成黑色角質。
女人的手捂在心頭,胸腔像滾燙的熔爐,灼熱的溫度從心口傳遞至掌心,痛苦得她額頭盜汗。
陳若瀾臉色蒼白,護在祁桐衫身側,苦苦支撐。
“你沒事吧?”祁桐衫忍不住問道,“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沒事,每個月里總有那么幾天,身體會提醒我,我也僅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
陳若瀾的臉擰成皺皺的橘皮,雙眼緊閉,偶爾睜開,從眼縫中露出悵然之色,用虛弱的語氣解釋道。
“你親戚這是住你心里了?”祁桐衫斜乜了一眼女人捂著上身的手,滿臉鄙夷,“能不能換個借口?”
“不用了?!标惾魹懧冻龉谋砬椋瑓s沒笑出聲來,只是緩過一口氣,說道“老毛病,只是好久沒犯了?!?
“沒聽你說過啊。”祁桐衫疑惑道。
“哈?!标惾魹懘蛄藗€哈哈,“我誰都沒說,閆無遜他們也不知道?!?
陳若瀾越想越氣,小鼻子一抽,露出猙獰的表情“可惡,明明已經痊愈那么多年了,為什么還是會犯病??!”
她剛罵完,猛然間,腦海中“鏗嗡”一聲,金屬長鳴。
陳若瀾哇的一下臉色再度慘白無比。
一瞬間的幻視,她仿佛從高墻之上躍落,乘著風沙,披著霞光,視野迷迷糊糊地,手中拿著什么不知名的兵器指向了長跪在地的人。
她捂著額頭,靠融金長槍撐地保持站立,費勁地睜了睜眼,抬頭茫然四顧,周圍公園、藤椅、鵝卵石小路的景象又清晰起來。
“你究竟犯的是什么病,這么嚴重?”祁桐衫不安地問道。
“不知道……”陳若瀾微微瞇眼,那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似乎是朝霞之下,大漠之中,一眼望不到邊的沙子,孱弱的女孩渾身浴血,對著她叩首不已,說著聽不懂的語言。
那個女孩仰頭,臉上覆滿淚花,隱約出現一張中東人種精致的臉,雖狼狽不堪,卻惹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