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靳子躍。”
“傅尋。”
兩人一一介紹。
雙方都在互相打量著彼此。
靳子躍粗粗掃過,這幾人雖然氣質(zhì)不盡相同,但是每一個似乎都蘊(yùn)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質(zhì)。
眼前這幾人,都不是凡輩。
這是馭命者常年閱人閱命得出的直覺。
“咳咳,那個……幾位你們聊,貧僧突然想起我還有個預(yù)約單,怕客人久等,就先告辭了!”
龍一住持搖下車窗,探出腦袋高聲喊。
傅尋瞪了他一眼,余下沒人理他。
龍一住持悻悻地倒車,縮縮腦袋,灰溜溜地撤了。
被和尚這一出攪和,雙方對峙的氣氛也被打破。
“放心,我們既然大費(fèi)周章請你們到此,自然沒有兵戎相向的道理。”文鳳生笑笑,“臨時找了間小茶樓,坐坐?”
他做出邁步的意圖,只等靳子躍答應(yīng)。
靳子躍點(diǎn)頭,和傅尋一同走上前。
“有魄力。”
他贊嘆,旋即往前走。
其余六人也靜默地跟在他身后,與后方的靳子躍保持著一段距離。
文鳳生放慢腳步,等靳子躍上前,其他幾人也默契地兩側(cè)分開。
“還沒向你們介紹這里,此山名為御守,是以前左京都還是皇都的時候,抵御北國戰(zhàn)亂的最后一道自然防線。
“傳說神女的神跡,就是在此山通往皇都的關(guān)坳爆發(fā)的。
“拜神女宮的福澤所賜,異鬼不會對這一帶動手,這里的原住民幾乎是農(nóng)戶,或者在異鬼追殺中活下來的人,這里……算是16區(qū)人類的一片凈土。”
“神女,是真實(shí)存在的嗎?”
傅尋問。
身后的六人中,不知是誰突然傳來悶笑。
文鳳生瞥了他一眼,道“有時候?qū)幙尚牌溆邪伞7駝t,有些事情真的很難解釋。在神女的地界,還是少說這種話為妙。”
“畢竟神靈這種概念,對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我來說,還是太陌生了。”
傅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靳子躍也沒有阻止。
文鳳生笑“信奉唯物主義的馭命者,倒是少見。”
傅尋被嗆了之后,就不再說話了。
他稍微上前,和靳子躍眼神示意。
后者微微點(diǎn)頭,暗示他可以了。
于是,他也閉嘴,小心觀察起附近的場景來。
雖然名為山,但更像丘,沒有太高的海拔,高低的地勢中,坐落的村戶依稀可見。
若不是遠(yuǎn)處的大煙囪,很難想象,竟然還有工廠隱匿在這種山中。
“我們劃分了工業(yè)區(qū),軍工水準(zhǔn),采用最高級別的降噪隔音效果,污染也很低。”
文鳳生介紹道,只是工業(yè)原料來源他只字不提。
“那里是生活區(qū),住著婦孺和老人。對了,陳小姐就在那邊,已經(jīng)通知人帶她過來了。”
“以及那個方向,是神女宮的地址。”
他指向一片郁郁蔥蔥的密林,坐落在幽靜的山谷,樹齡都是十年起步。
哪怕挖掘機(jī)、千斤頂、吊車在隔壁再怎么熱火朝天,仿佛都與林子無關(guān)。
沒有林鳥驚飛,沒有矮獸疾走。
唯有清風(fēng)陣陣,搖曳的樹影像撫摸著孩童的慈母。
一切都是那么靜謐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