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陳若瀾是有聽到爆炸動靜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自相殘殺要這么輕易逃出那個老管家的視線,顯然不太現實。
而且……
她的裝束換了一套。
原本的白色婚紗禮裙,換成了更樸素的女士西裝,少了幾分少女感,反倒多了一絲妖冶。
分身么?
“又見面了。”
自相殘殺閑庭信步般向前走近。
陳星瞳面色不善,
出言反譏:
“你屬狗皮膏藥的?黏上了是吧?”
陳若瀾手提箱子“砰”地一聲放下,二話不說,金屬箱子開始延展,像活躍起來的金屬蛇,拆解的零件變形得眼花繚亂,迅速重新組裝,盤旋,
擰合,隨著她抬手一橫,
一桿長槍儼然在手。
槍尖還在齒輪的作用下多轉了幾圈,直至停止,那點尖利的金屬寒芒才吐露出來。
她抬槍指向自相殘殺,微笑著說:
“小心在你身上戳幾個窟窿哦。”
自相殘殺掩嘴:“這位小姐可真是會說笑。”
“沒有哦,我超認真的。”陳若瀾注視著她,說,“在我的領域下,你的命辭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自相殘殺斜乜了她一眼,嘴角一勾:“我是說,就憑你?”
陳若瀾聞言,也是自信一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罷,揮槍掠后,先手邁出,快步突進,將陳星瞳擋在身后。
與此同時,無形的力場像水波一樣,從她身上漾開,讓人有呼吸一窒的錯覺。
自相殘殺微微皺眉,
這種不適感,盡管是第二次經歷,依舊很難掙脫。
虎默沉香的威懾席卷全場。
每一波蕩漾開來的力場,如同戰前的咚咚戰鼓,一截一截攀升著陳若瀾的氣勢。
此刻的自相殘殺,是無法動用命辭能量的,只能憑借這具身體進行近身搏擊。
隨著陳若瀾的槍一掠過來,她邊退邊側身,順勢雙掌齊拍出去。
陳若瀾的第一槍也不求奏效,槍是越戰越勇的兵器,當對方連連敗退,槍勢一起,就是開閘的洪流,不可阻擋。
自相殘殺雙掌一出就后悔了,這種槍壓根不是肉身所能抗衡的,更何況是陳若瀾這種暴力份子的槍。
只是一甩,雙掌的劇痛連帶著手肘的碎裂聲一起傳來。
長著陳星瞳容貌的女人吃痛,也不顧雙掌上的血色豁口,
接連退后。
陳若瀾得勢,三兩步跟上,挑起長槍改甩為刺。
單手持槍,照著女人就是狠戳。
自相殘殺被逼到墻邊,退無可退,只能接連著貼墻,狼狽轉身,直至撞到立式盆栽,踉蹌著跌倒在地。
立式盆栽朝她砸去,盆栽的枝葉繁茂,足足一人高,也隨著盆栽倒落,簌簌而下的枝葉混雜著沙土,遮蔽了自相殘殺的視線。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自相殘殺突然肋間一痛,隨后才是后背砸地的震蕩感。
被硬物貫穿身體的劇痛襲來,她忍不住張大嘴,表情猙獰。
陳若瀾沒有留手,右手捻著槍柄,旋腕一摁,槍尖朝著自相殘殺的血肉里再擰進幾分。
“額啊——”
女人的慘叫聲并沒有博得陳若瀾的同情,她居高臨下占據女人的視野,遮蔽了天花板上的燈光,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愈顯陰沉。
“還有什么遺言要交代么?”陳若瀾言簡意賅。
或許老管家疏忽大意讓她跑了,但是對陳若瀾來說,殺了她,易如反掌。
“哈,哈。”倒地的女人大口喘氣,“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