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傅沁的手輕輕抵在靳子躍的襯衣上,兩手指稀疏爬了兩步,問:“這是什么?”
靳子躍臉色一僵,遲疑地說:“胸?”
“是胸肌。”傅沁更正。
靳子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傅沁沒給他機會,手指繼續游弋而下:“那這是什么?”
“……”靳子躍想翻白眼,“腹肌。”
“沒錯。”
傅沁微微一笑,旋即,手指摩挲衣料的酥麻感覺繼續傳來,走勢還在向下,被靳子躍光速抓住她的手,一邊趕緊捂住她的嘴,告誡道:“這是高速,小貓咪是不能無證上高速的。”
傅沁癡癡地笑。
靳子躍自己都難免有些臉紅。
傅沁掙脫靳子躍的手,后仰直接躺倒,這回也許是執念已經完成,終于安分地睡了過去。
靳子躍端詳著戀人的睡顏,她的嘴角,還帶著笑意。
好久沒有見她這么開懷的笑容了。
在兩人相識相知的一路上,也許被救贖的,不僅僅是自己。
靳子躍沒有多想,關閉攝像,作為自己今晚沒有做出出格舉動的證據,然后回到客廳閉目休息。
靴子就在客廳,在靳子躍旁邊左撓撓右抓抓。
靳子躍一夜未闔眼。也許在這一刻,他才明白,同居的意義,遠比兩人共同生活來得遠大。
是把彼此都鐫刻入對方生命的儀式。
是誓言,更是意義。
——
后記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臺灑落在床單上,少女的睫毛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白凈的皮膚在光亮下,顯得更無暇。
傅沁緩緩睜開眼,她的頭還有些昏沉,昨晚發生的事情顯然沒有多少印象,看著不算熟悉的男士床單,理性上線的瞬間,立刻警覺起來。
她皺了皺眉,靳子躍不在,再看看自己的衣物,有些凌亂,是自己睡相不好的緣故,但至少是完整的。
但是自己怎么會睡在靳子躍這里?她捂著額頭,記憶里一片空白。
完全想不起來了。
出門,靳子躍已經在鍛煉,男生的單臂啞鈴舉重若輕,一邊刷牙一邊還能和她打招呼:“早。”
“早。”傅沁看靳子躍表情如常,心想那昨晚應該沒有什么事。
“早餐我買了豆漿油條,你等會,我給你熱一熱。”
“不用,我回自己的房間洗漱一下。”傅沁說。
最后,傅沁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試探著問:“我昨晚——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靳子躍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說:“還挺自覺。我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啊,錄了視頻,你回去看。”
“啊?好。”傅沁沒想到還真的有視頻。也明白是靳子躍為自己營造的安全感,心里暖暖的。
但是,當她打開視頻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親親。”
“要抱抱!”
傅沁瞳孔地震。
“抱我。”
“你還欠我什么?”
傅沁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問你幾個問題……”
“……”
傅沁覺得天旋地轉,有什么比酒精更迅猛的東西,從丹田涌出,使她的臉色瞬間由紅轉白,由白轉黑。
直到自己癡癡的笑。
她已經關閉了視頻。
靳子躍給靴子倒水,突然,傅沁的房間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吶喊:
“啊——!!!”
靳子躍連忙跑過去,在門口問:“怎么了?”
只見少女心如死灰,喃喃自語道:“我要搬出去。”
“啊?”靳子躍緊張了一下,“你才剛搬進來……”
“我要搬出去,搬出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