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讓周文才心中一沉,在他的計劃里面,秦家團練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才對。
對于靖縣的情況,周文才在出發前就從主公劉楓那里了解清楚了,并為此制定了這一次行動。
而秦家這一支團練雖然也是剛剛建立不久,但是和肖正勇不同,其麾下的鄉勇裝備齊全,四千人全部穿戴皮甲,其中還有一支五十人的騎兵。
這五十人的騎兵連同兩百家丁在內,都是秦家多年培養的私兵,戰力不俗,除了不懂戰陣之外,并不比乾朝的精銳戰卒差。
值得慶幸的是,秦家團練似乎并沒有全部出動,眼前這支隊伍的人數大約在千人左右,帶隊的也不是秦飛揚,而是一個容貌俊美的年輕人。
秦飛燕此時穿著一身銀灰色的明光甲,上面精致的紋路還有霸氣獅頭肩甲,將她承托得英武不凡。
“吁~”
看見肖正勇這支團練之后,秦飛燕劍眉一皺,立刻勒住了韁繩,停了下來。
“肖正勇,你們這么快就平叛回來了?看樣子好像損失不少啊。”
“嗯!”
周文才知道肖正勇和秦家的關系不怎么友好,便故作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然后帶著人繼續往縣城方向走去。
秦飛燕看見肖正勇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模樣,也不意外,畢竟雙方的關系本來就不怎么樣。
她只是感到有些遺憾,自己之所以瞞著二哥帶人出來,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趁機搶一些功勞,沒想到肖正勇這么快就平叛回來了。
“小姐,看來肖正勇吃了個大虧啊,連坐騎都沒有了,人數還少了那么多。”
一個青年騎士策馬上前,低聲嘲笑道。
“不對!”
秦飛燕一雙鳳目不斷地從經過的那些鄉勇身上掃過,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些鄉勇看上去雖然很狼狽,但是身上卻看不到一點傷口,這根本不正常。
“小姐,怎么了?”
“快,給我攔住他們,駕!”
秦飛燕一夾馬腹部,調轉馬頭,朝著前方肖正勇那里沖去。
“完了,被發現了!”
李淳只覺得渾身發軟,臉都嚇白了。
周文才看著前方攔在前方的秦家團練,眼睛微微瞇起,壓低嗓音吼道“你們想要做什么?”
秦飛燕驅使著坐騎走到周文才前方,一舉手中馬槊,“哼,別裝了,你這個冒牌貨,你根本就不是肖正勇!”
“一派胡言,我不是肖正勇,那是誰?你們秦家這是想要與我開戰了?別忘了我姐夫是誰!”
肖正勇緩緩抽出手中的佩刀,滿臉陰沉道。
“哼,我承認你這樣貌的確和肖正勇很像,但是如果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一些差別,而且你的聲音也不對,最大的破綻就是后面的士兵,他們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根本就不像是經歷過一場苦戰。”
秦飛燕冷眼看著周文才,在她身后的鄉勇已經抽出兵刃圍攏了過來。
周文才眼中寒光一閃,心中惱怒不已,眼看自己的潛伏計劃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卻被眼前這秦家小子給識破了,功虧一簣。
眼下只能想辦法帶著兄弟們撤退了,不過秦家團練里面有數十騎兵,貿然撤退,根本逃不過他們的騎兵追擊,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一個人質,讓他們投鼠忌器。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猛然鎖定秦飛燕。
秦飛燕被周文才那陰森的目光盯住,心內卻涌起一股難以形容的危險感覺,非常不舒服。
這種感覺就好像被暗處的毒蛇盯住一樣。
“看槊!”
她覷準時機,立刻策馬上前,手中馬槊猛然刺出,這一刺迸發出自己的全身勁力,配合馬的速度,去勢很大,一般人根本難以抵擋。
周文才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