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乾元宮。
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乾帝緩緩睜開眼睛,守候在一旁的太監總管見狀,頓時大喜過望,“陛下您醒了,奴婢馬上宣太醫。”
“不用了,朕沒事。”
李冠扶著額頭從床上坐起來,“朕昏迷了多久?”
“回陛下,您從昨天昏迷到現在,已經有十三個時辰了。”
太監總管小心翼翼道。
“都過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不讓太醫將我喚醒?”
聽到自己昏迷了這么久,李冠立刻翻身下床,旁邊的宮女立刻開始幫他更衣。
“通知三省六部的主官,來乾元宮議事,快!”
“是,陛下。”
太監總管說著躬身退了出去,來到門外,然后對著周圍一揮手,將外面的值守的太監招過來,“快,傳陛下口諭,召三省六部的主官來乾元宮議事!
沒過多久,尚書令司徒正,中書令李玄,門下侍中唐忠澤等九名官員就來到了乾元宮這里。
“臣等,拜見陛下!”
九人對著上首的乾帝行禮道。
“諸位卿家平身,賜座!”
周圍時候的太監連忙將凳子搬了出來按順序擺放好。
“謝陛下!”
眾臣謝恩之后按位置坐下。
“在朕昏迷的期間,北方戰事如何了?”
李冠迫不及待的問道,語氣里面帶著一絲忐忑。
聽到這話,大家紛紛把目光落在尚書令司徒正身上。
司徒正站起來拱手說道“啟奏陛下,北魏大軍占據燕州之后,繼續揮軍南進,入侵崇州,崇州因兵力不足,難以抵擋,北魏大軍兵分數路,長驅直入,勢如破竹,崇州刺史林翰率軍抵抗,因寡不敵眾,州府城破之后,以身殉國,今早剛剛接到青州800里加急的奏報,北魏先鋒雨昨夜已逼近青州風門關外。”
竟然連崇州也丟了!
李冠聽到這話,頹然靠在龍椅上,50萬邊軍盡喪,兩州淪陷,這是大乾立朝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司徒正看著李冠繼續說道“陛下,目前對我們來講,最重要的是兩件事,糧食,還有增兵青州。”
李冠精神一震,立刻挺起腰肢,青州是京都乾州的屏障,如果連青州也丟了的話,那么京都就會暴露在北魏的兵鋒之下,如此一來大乾朝就真的危險了。
他視線一轉,看著下面的兵部尚書王峻和戶部尚書趙大佑兩人,問道“關于糧食和增兵青州的事情,兩位卿家有沒有制定了方案?”
“啟奏陛下。”
趙大佑率先站起來,“北方旱災對南方影響不算太大,急需的糧食從各州府的糧倉湊一湊,還是可以的,現在的問題是,盤踞在運河上游的劉賊,如果運河不通,糧食只能從乾州京都這里,走陸路運往青州,路途遙遠不說,速度也比較慢,還要加上途中消耗,這樣一來就算糧食運到青州,恐怕也會少很多。”
聽到這話,李冠臉色一沉,如果不是那劉賊船隊橫插一腳,突然搶奪了運河上北上的糧船,導致軍糧無法及時送達燕州,又豈會讓北魏有機可乘,連取兩州之地,歸根究底,害自己連失兩州的罪魁禍首就是吉州的劉賊。
此賊不除,朕寢食難安啊!
此刻,乾帝心里已經對這一支反賊恨之入骨了。
不過除了劉賊之外,朝廷兵部也是難辭其咎,畢竟護送糧船是兵部負責的,糧船被劫也沒有第一時間獲知,并補救,一個失責之罪是逃不掉的。
李冠看著兵部尚書,冷眼道“王愛卿,你們兵部可不可以給朕一個準信,咱們的水師能否擊敗盤踞外在運河上的劉賊?”
“回稟陛下,水師必定能夠擊敗劉賊,請陛下放心!”
感受到乾帝那殺人的目光,王峻胸膛一挺,斬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