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初次渡河失敗之后,并沒有立刻放棄,在統兵將領蕭定海的建議下,又用其他方法試了幾次,但是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
對面的防守太過嚴密了,好像整條綠水河都安排了眼線一眼,密不透風。
這天,文狄正和蕭定海在大帳內商量事情的時候,收到一封從湖州傳過來的密報,他看完之后,頓時勃然大怒,直接將手中的茶杯都扔在地上。
“文大人,發生了什么事?”
這一幕讓一旁的蕭定海大為驚異,兩人共事已有一段日子了,據他觀察,眼前這位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讓他如此暴怒。
“蕭將軍,這是二皇子殿下在湖州查出來的消息,你看看。”
文狄將手中的密報遞過去。
蕭定海掃了一眼,眼角青筋暴凸,“這些人該殺!”
“是啊,整整三個糧倉的糧食,竟然都被劉賊的船隊搬空了,我們才得到消息,這些蟊賊實在可恨。”
文狄緊緊握住拳頭,頹然一嘆,有一種空有力氣無處使的無力感,密報上面還說了,那三個縣城涉事的官員都跑了,跑得一干二凈,連家人也不例外,就是想要追究也沒有辦法,只能吞下這個啞巴虧。
據說因為這件事情,慶王甚至被氣得吐血了,也不知道他一個藩王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火氣。
此時,在北上的一支船隊里面,劉楓親自帶著最后一批糧食還有三個縣城投靠的官員返程,在船隊的后面,七八艘大大小小屬于乾朝水師的戰船遠遠吊在那里,沒敢太靠近。
“你說庚始倉之所以多出這么多糧食,其實都是慶王的緣故?”
福船的船艙內,劉楓坐在上首位置,看著下面的原長青縣縣令包靖。
一段時間不見,這胖子倒是清減了不少,原本彷如懷孕八個月的肚子,縮減到了六個月,臉上也帶著一絲疲憊。
聽到劉楓的話,包靖連忙繼續道“沒錯,里面有一半是慶王囤積的糧食。”
“原來如此,這么說你是慶王的人?”
包靖露出一絲苦笑,“在湖州,起碼有一半的官員,都與慶王府有關聯。”
接著他又露出一絲獻媚的笑容,“我現在是主公您的人。”
經過這么多天,包靖已經摸清楚了眼前這些人并非北魏人,而是在吉州鼎鼎有名的反賊,眼前這位年輕人更是反賊的首領劉楓。
不過現在都已經上了賊船了,不管是反賊也好,北魏人也好,只要能夠保住性命就行,憑著自己這么多年在長青縣積累下來的錢財,就算不做官,做一個富家翁也是沒有問題的。
劉楓聽到包靖最后那一句話,再看著他那帶著一絲討好的胖臉,頓時感到一陣惡寒,不由移開目光,“我聽徐屠說你能力不錯,等回去之后,我會讓人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只要你還有其他人盡心盡力為我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下去吧。”
“謝主公!”
包靖心里一喜,他恭敬地對著劉楓行了一個禮之后,緩緩后退到門口,才轉身離開。
剛回到屬于自己的船艙時,在這里等候多時的一群人立刻圍了上來。
“包兄,怎么樣,他們找你去做什么?”
“有沒有說怎么安排咱們?”
“這次咱們可真的上了賊船了,想回頭都難。”
一群人七嘴八舌,吵得包靖腦袋都大了一圈。
“都給我安靜!”
包靖大吼一聲,周圍那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里,所有人愣愣地看著他。
“你們盡管放心,他們雖然是反——義軍,但是我看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咱們到了吉州之后,就算不做官,至少也能做個富家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