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玉君的服侍下梳洗完畢之后,彭大通頓時由一個披頭散發的乞丐,變成了一個臉帶威嚴的中年帥哥。
“好了,玉君你去歇息吧,我還要出去一趟。”
彭大通抓住正幫他整理衣領的雙手說道。
“都快天亮了,你應該一夜沒睡,難道事情真有這么急?”
沈玉君問道。
“的確是十萬火急,你應該也聽說城外的魏軍已經被打敗了吧。”
“嗯,的確聽到一些風聲,大家都說全靠你請來了救兵,難道還有什么意外?”
沈玉君臉露疑惑。
“呵呵,救兵是救兵,我就怕一個弄不好,救兵變成了敵兵了。”
彭大通露出一絲苦笑。
“怎么會這樣?”
沈玉君捂住嘴巴,小臉發白,畢竟能夠擊敗這么多魏軍,說明這一支黑甲軍的實力很強,如果雙方一旦開戰,黔城根本就沒有勝算。
“這事說來話長,沒時間給你解釋了,我現在得馬上去李先生那里一趟。”
彭大通思來想去,整座黔城恐怕只有軍師李文舉才能勸得了掌盤子了。
“那你快去吧。”
“嗯,在家里等我回來。”
彭大通說完,就朝著外面走去。
李文舉的府邸距離他家不遠,騎馬只需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這時候天還沒有亮,李府大門緊閉,顯得靜悄悄的。
“去叫門!”
彭大通對著身邊的護衛吩咐道。
“是!”
兩個大漢當即下馬,然后走上前去拍門。
“誰啊,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什么事情天亮再來!”
半餉之后,門里面才響起一把不耐煩的聲音。
“快開門,我家彭頭領要見軍師!”
里面的人聽到這話,罵罵咧咧的聲音頓時沒了,沒過多久,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老頭提著燈籠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看見門外騎在馬上的嘭大通之后,立刻裂開漏風的牙齒,“彭頭領怎么這么早,我家老爺還沒有起床呢。”
“胡老漢,快去叫醒軍師,我有要事與他商量。”
彭大通跳下馬背,直接朝里面走了進去。
李文舉這里他來過不少次,也算是輕車熟路,不需要人帶路直接就走到了待客的偏廳坐下。
坐下沒多久,外面一名穿著月白長衫的文士就走了進來,“彭兄,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這么急著來找我?”
“軍師,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我也不會這個時間來找你,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彭大通說著就把今晚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現在掌盤子也不肯見我,明天一早如果我們不出城迎接,那城外的黑甲軍就要從友軍便敵軍了。”
李文舉聽完之后,也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說道“城外只來了幾萬人?”
“沒錯,嚴格來講,黑甲軍這一次總共就派了三萬人出來,還有一些輜重后勤部隊留在漠水那里。”
彭大通點頭道。
“厲害,看來我們都嚴重低估了黑甲軍的實力,竟然只憑三萬人就擊敗了十五萬的魏軍!不管是在漠河水淹魏軍,還是今夜的夜襲,都能夠看出黑甲軍有一個杰出的主將,與他們為敵,的確不是明智之舉,走,我們現在就一起去面見掌盤子!”
李文舉說著就站了起來。
兩人很快就騎馬來到了樊攸府邸的門前,守在大門處的護衛看見兩人,臉色頓時發苦。
“彭頭領你怎么又來了,還把軍師也請來了,我們真的不能讓你們進去。”
護衛的頭目哭喪著臉對著兩人行禮道。
“讓開,我們有重要軍情要面見掌盤子,我以人頭擔保,你們不會有事的。”
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