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子對著院子方向一幅探頭探腦得好奇模樣,江海臉色一沉,連忙將她拉到一邊,呵斥道“呂旖,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好奇心不要那么重,不該問別問,不該看別看,你怎么就改不了這個臭毛病?”
對于這個呂旖,江海也是有些頭疼,這丫頭是他親自帶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腦子缺根弦,天不地不怕,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這里也就自己能夠稍微鎮得住她。
“是,是,是,掌柜我錯了,你別生氣,我這就滾蛋。”
呂旖掏了掏耳朵,敷衍道。
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與平日在外人面前的高冷完全是另外一幅表情。
她一步三回頭還沒有走出幾步,江海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一下。”
呂旖臉色一喜,猛然幾步跑來回來,嬉皮笑臉道“掌柜,有何吩咐?”
“你去灶屋讓黃老頭把自己的絕活都拿出來,好好侍候里面那位貴客!”
“就這?”
聽到是這事,呂旖心里有些失望。
“你還想有什么?快去!”
“哦。”
她淡淡應了一聲,就往灶屋方向走去。
灶屋在客棧后院,距離這里沒多遠,呂旖剛剛走進院子,就看見一名老頭正坐在灶屋門口的門檻上,舔著手指,津津有味地翻閱著一本古老的書籍,從那充滿了歷史痕跡的封皮上,依稀還能認出幾個大字房中術十三式。
呂旖對此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她踮起腳尖,輕輕走過去,繞到后面,然后猛然伸手朝著那本古籍抓去。
這時候,正沉浸在書海之中的黃衫仿佛未卜先知一般,肩膀微微一側,躲開了楊琦伸過來的手,隨即將手中的古籍塞進了懷里。
“小呂旖,你不去前面看熱鬧,跑來灶屋作甚?”
黃衫瞪著渾濁的眼珠子,盯著呂旖的胸大肌笑瞇瞇道。
對于黃衫這種占便宜得行為,呂旖也是無可奈何,這老家伙仗著一把年紀,沒臉沒臊,罵了沒用,打又打不過,根本拿他沒辦法。
“客棧里來了貴客,掌柜讓你親手做一桌拿手好菜,你可千萬別偷懶。”
這么大一間客棧,黃衫自然不可能是唯一的廚子,他作為后廚的負責人,手下是有個徒弟的,平日里做菜的都是他這些徒弟,自己極少出手。
“行,你回去告訴掌柜,老頭子我曉得了,材料都準備好了,就等他這句話,保證不會出差錯。”
黃衫一副胸有成竹得模樣,原本渾濁的小眼睛里面閃爍著精光。
他平日里雖然為老不尊,吊兒郎當,但是遇到正事時,卻從未掉過鏈子,反而是八個新人之中最靠得住的人。
就算剛才一直在灶屋這里研究學問,沒有出去,但是外面的事情黃衫也是門兒清,自然知道來得貴客不簡單。
能夠統領這么多兵馬的人,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但肯定是黑甲軍的上層手握權柄的人物。
這是一個好機會,黃衫活到這把年紀,看事情自然不會只看表明,他年紀不小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日子,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孫子黃寶。
黃寶的性格也不知道像誰,倔強得很,自己托人給他找了一份學徒的工作,他偏偏不愿意去,還瞞著自己偷偷進了軍隊,現在成了梅子縣一個守城門普通士卒。
入了軍隊,想要脫離就沒那么容易了,他雖然成為了廠衛密探,但只是一個小人物,軍營的事情插不上手,只能干著急。
這一次幸虧外面來的不是敵軍,要不然現在自己說不定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正當黃衫煩惱著怎么把孫子黃寶從守城門調到后勤時,突然聽到徒弟跑進來說客棧來了大人物。
得知城外黑甲軍的大人物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