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安銓腦海里靈光一閃,如同恍然大悟地看著韓閩還有不遠處的劉楓等人,尖聲道“是你們!我明白了,你們肯定是一伙的!”
他指著韓閩,“你們根本不是黑甲軍!我說這世上哪會有這么巧的事情,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算計我們!”
呂旖看到這一幕,楞了一下,她是廠衛的人,嚴格來講和黑甲軍還真是一伙的,但是這當然不能承認。
“你這老東西還真敢想,明明是你們找山賊來劫我們?現在反而是我們算計你?”
安銓臉皮微微一抽,斜眼望去,硬著脖子道“胡說八道,無緣無故我為何要找山賊劫你們?這件事將軍府遲早會給我們一個公道,而你們這些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想到自己的靠山,他的腰肢一下子便挺了起來,心中甚至已經計劃中怎么報復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好害怕哦~”
呂旖滿臉不以為然,她看著韓閩問道“這位將軍,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打算怎么處置這些人?”
韓閩看了呂旖一眼,自然知道她廠衛的身份,也沒有隱瞞,冷聲道“查抄財物,該殺殺,該做苦役做苦役!”
安銓聞言瞳孔一縮,從韓閩的話語里面,他聽出了一股濃郁的殺氣,這顯然不是在開玩笑,而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那該殺的人之一。
“你敢!”
這下他怕了,對著韓閩滿臉色厲內荏道。
“帶走!”
韓閩一揮手,周圍的士卒立刻壓著安家商隊的人朝著外面走去。
因為黃通被劫持,客棧里其他人根本不敢阻攔。
隨著客棧大門打開,外門的騎兵立刻沖過來接應,守在外面的駐軍和捕快沒有得到黃通的命令,自然沒有做出什么舉動,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些黑甲騎兵押著十數號人離開客棧。
“姑娘,這涇縣你們是待不下去了,跟我們一起走吧!”
大門處,負責帶人壓后的韓閩勒轉馬頭,對著里面說道。
呂旖眼睛一亮,頓時就心動了,畢竟她們現在得罪了黃通,如果不想暴露身份的話,城里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此去州府路途遙遠,如果能夠跟在這些黑甲軍后面走一程,那肯定能避免很多麻煩。
她立刻轉頭看著劉楓,等他拿主意,見他點頭之后,立刻應道“那就多謝韓將軍了。”
“將軍這二字韓某還擔當不起,叫我韓閩或者韓隊正都行。”
韓閩糾正道。
“韓閩,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黑甲軍,你要怎么處置其他人我也沒有意見,但是那安杰,你最好還是留其性命,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夠拿著將軍府送出的令牌的,好之為之。”
黃通自知此時已經失去了救出安杰等人的最好機會,沒有了地利優勢,他麾下那五百人在外面根本就不會是那些黑甲騎兵的對手,現在只能希望韓閩手下留情了。
韓閩看著黃通,“我看你也算條漢子,這支齊商的財物麻煩你封存在縣衙庫房,你也好自為之吧。”
······
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在一陣密集的馬蹄聲中,三百黑甲騎兵舉著火把,用繩索串綁著十數人魚貫而出,劉楓一行人緊隨其后。
離開靖縣之后,他們沿著官道一路前行,直到月上中天的時候,才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準備過夜。
“東家,先吃點東西吧!”
在一輛馬車的車廂里面,黃衫將一只燒得油光滑亮的叫花雞遞到了劉楓面前,濃郁的香味隨著熱氣散開,頓時在車廂內彌漫開來。
“咕嚕~”
靠在車廂假寐的呂旖聞到這股香味,肚子不由自主發出了悶響,一雙大眼睛此時緊緊盯著那叫花雞。
“其他人有吃的嗎?”
劉楓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