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主公,于都尉剛剛在城墻上督戰時,不幸被崩飛的石頭擊中胸口,當場重傷昏迷。”
陳鶴匆匆趕到劉楓的住所,第一時間把于仲受傷的事情匯報給他,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
“當時在周圍有不少士卒目睹了這一幕,以致出現了一些小混亂,我只好將這些人處理掉了。”
除了黑甲軍這支嫡系之外,其他部隊大部分都是于仲帶出來的人馬,他在軍中的影響力自然不小,而連日里的苦戰,已經讓守關士卒的精神處于一種極度繃緊的狀態,突然看到自家都尉被砸中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當即就有一部分士卒扔掉武器,大喊大叫地想要逃跑。
為了穩定軍心,陳鶴帶著督戰的廠衛,當場就砍了一批人的腦袋,先斬后奏,這是他作為監軍的權力。
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是也及時杜絕了營嘯的發生,等場面控制住之后,他就立刻趕來了劉楓這里。
“他現在送到哪里救治了,我去看看。”
劉楓皺著眉頭,這于仲傷得還真不是時候。
“送去了傷兵營那邊。”
因為所有大夫都被集中在那邊,于仲也第一時間被送到了那里。
“幫我著甲!”
于仲受傷,生死未明,那這里能夠主持大局的就只有自己了,劉楓打算看完于仲之后,就去巡視各營,安定軍心,如此一來,今夜甚至到明天都是沒有空閑時間給他休息了。
穿戴鎧甲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特別是劉楓這一副鎧甲,沒有人幫忙,自己很難穿得上去。
首先他里面會先穿一套鎖子軟甲。穿完軟甲之后,才是鐵甲,這由許多部分組成,護臂,徑甲,虎頭披膊,裙甲,裈甲,鶻尾,胸甲,護心鏡,腹吞,一整套穿下來頗費時間。
而且,所有零零碎碎加起來重達五六十斤,一般人穿上這身走路都困難,好在劉楓現在的身體素質不同往日,駕馭這套甲胄完全沒有問題。
穿完甲胄之后,再披上玄黑色的披風,帶上鳳翅盔,頓時顯得英武不凡。
劉楓站在銅鏡前,看著里面模糊的自己,忽然間感覺有點陌生,這世上竟有如此英武不凡之人!
走出屋子,院子里已站了兩排身材魁梧的護衛,一個個都是身披鐵甲,手持陌刀,正是剛剛才組建完成的陌刀隊,當然在這里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剩下的人還在校場那邊訓練,熟識自己的武器,畢竟陌刀這玩意,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上手的。
“拜見主公!”
看見劉楓走出來,所有陌刀隊的大漢立刻將一只手按在胸甲上,齊聲喊道,畢竟大家此時都是穿著鐵甲,難以行全禮,只能以這種行禮方式拜見。
劉楓手按懸在腰間的刀柄,點頭算是回應,也不多話,直接道“出發!”
來到門口,早已有錦衣衛牽馬過來,同時有兩人過來要扶劉楓上馬,劉楓擺了擺手,抬腳踩到馬鐙上,哪怕穿著五六十斤重的甲甲胄,他依舊身輕如燕,矯健地翻上馬背。
一隊五十多人的玄甲鐵騎,踏著滾雷般的馬蹄聲,就這樣浩浩蕩蕩地朝著傷兵營方向奔馳而去。
“吁~”
抵達傷兵營大門前,劉楓勒住馬頭,翻身跳下,在泥地上留下兩個數寸的腳印,同時身上得甲片也發出一連串的聲響,他掃了一眼大門前被鐵騎氣勢直接嚇尿褲子的兩名兵卒,劍眉擠了擠,轉身對著身后的人吩咐道“你們在這里等著。”
說完,就在陳鶴幾人的護衛下,走進了傷兵營中。
······
“高大夫,我們都尉怎么樣?”
“傷得很重,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什么沒有把握?大家不都說你是神醫嗎?老子告訴你,治不好我們都尉,我讓你們高家陪葬!”
一個漢子猛然抽出長刀,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