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婼彤身上的鱗甲也沾有不少血污,吞肩上還插著一根箭矢,可見戰況激烈,所幸她這套重金打造的甲胄十分精良,里面還有一件軟甲,而箭矢只是卡在了吞肩的縫隙里面,并沒有穿透進去。
這就是鐵甲的好處,在戰場上,有鐵甲和無甲就是兩個概念,一名披甲士卒可以輕松對付十名甚至數十名無甲士卒!
林婼彤能夠帶著數百騎兵,殺出重圍,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們人人都穿著鐵甲。
為了保護林婼彤的安全,劉楓派到了她身邊的護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爺,你怎么在這里?”
看到劉楓,林婼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露出一絲驚喜,她腰肢一擰,從戰馬上跳下來。
“咻咻咻······”
這時候,天空微微一暗,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破空聲,只見大量的箭矢遮蓋了上空,從城外拋射了進來。
周圍的錦衣衛第一時間圍在劉楓兩人身邊,用手中盾牌拼成一面盾墻,遮住了上方,其他人也紛紛跑到墻根處和甬道中,躲避箭雨。
箭如飛蝗,很快城頭和周圍的屋檐地面上都插滿了箭矢。
城墻上,因為士卒躲避及時,傷亡不算大,倒是有不少流矢越過城墻,洞穿了后面房屋的屋頂落入里面,造成了不少傷亡,隱隱傳來一聲聲悲呼和哭泣聲。
盾墻下,劉楓伸手拔掉林婼肩吞上的箭矢,臉色微沉,“你不在營中好好待著,怎么跑出來了?”
林婼彤有些心虛地看了劉楓一眼,低頭捏著手指道“我在北山觀戰的時候,發現有一支騎兵繞路直奔蕪葉縣這邊,就帶人悄悄摸過去探一下他們的意圖,沒想到被魏軍斥候給發現了,追了我們一路,還好半路上韓五將軍帶騎兵營給我們分擔了一部分壓力,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如何了。”
說到這里,她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憂慮。
“這種事你告訴楊宗就行了,他自會有應對的方法,何須你親自冒險?”
“爺,我知錯了,不會有下次。”
林婼彤說完,看著劉楓欲言又止。
“還想有下次?以后你就待在城里,那也不許去!”
劉楓瞪了林婼彤一眼,繼而安慰“騎兵營的數千騎兵,都是各營精銳,韓五也不是傻子,見勢不妙肯定會撤,他之前跟著公孫智有一段時間了,學到不少東西,你就不用擔心了。”
聽到這話,林婼彤終于松了口氣,但是一想到以后都不能上戰場了,小臉頓時就垮了下來,有些郁郁寡歡。
“好了,你也累了,回府好好洗個澡,休息吧。”
劉楓說完,就在錦衣衛的護衛下,沿著馬道朝著城頭上走去。
林婼彤自知理虧,這時候也不敢違背劉楓,只好悶悶不樂地離開了這里,返回城中府邸。
城墻外,魏軍的箭雨很快就停了下來,大量騎兵不斷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旌旗蔽空,形成一片紅色的海洋。
魏軍陣前,十余名身穿鐵甲的將官,正簇擁著一名身材魁梧,氣勢不凡的中年武將身邊,遙望蕪葉縣。
這中年武將名叫蕭翰,乃蕭夆的堂弟,魏國三品武將,戰功累累,為魏國立下汗馬功勞。
“真晦氣,那白馬小將絕對是黑甲軍的大人物,就差一點點,我就能逮住他了!”
一支騎兵從前面返回,為首的黑臉漢子罵罵咧咧道。
說完隱晦地看了蕭翰一眼,眼中帶著一絲緊張,不管什么理由,無功而返就是無功而返,這事可大可小,就看蕭翰的態度。
“哼,這樣都抓不到人,我看狼營的名號也該換了!”
有人譏諷道。
“沈慶,你這話什么意思!”
黑臉漢子臉色一沉,目露兇光。
“怎么?難道我說錯了,那白馬小將說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