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三人被五花大綁壓著前往衙門,一路上周圍百姓紛紛對他們指指點點。
唐寶此時恨不得把臉鉆進地上的縫隙里面,實在是太丟人了,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如此對待?這件事要是被公主知道,自己日后還如何去見她?
一想到云玦公主,唐寶心里頓時就冒出了一股怨氣,怒視著身邊的曹駿,低聲道:“看你出的餿主意!”
“這關我什么事?”
曹駿吶吶道。
他這些時候心里也有些后悔太沖動了,事先應該多帶些護衛來,否則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落得如此尷尬的下場,也不知道回去之后,會不會被老頭子揍。
“如果不是你慫恿世子,咱們現在會變成這樣?”
唐寶陰柔的俊臉因為激動露出一絲潮紅,看得曹駿心神也是不由一晃。
他連忙別過臉去,反駁道:“再過幾天,咱們就要去禁衛軍任職了,我不是好心提了一句嗎?帶多些高手,免得進去被欺負。”
乾太祖立國時,就立下了規定,凡是皇室子弟和勛貴之后,都要進入禁衛軍歷練三年,否則剝奪其身份和繼承權。
這條規定,本意是想要鍛煉皇室子弟和勛貴之后的能力,讓他們日后能夠成為國之棟梁。
但傳至今日,雖然規定不變,當年強盛的禁衛軍卻是變了不少,由一支強軍變成了勛貴攀比鍍金的場所,龍蛇混雜,里面的勛貴為了爭強好勝,更是私斗不斷。
在這樣的情況下,新人進入禁衛軍,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加入里面的某一方,成為別人的附屬,一個就是憑借自己的實力,自成一方。
李誕身為楚王世子,未來的王爵,自然不會甘心居于人下,所以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尋找高手,將其收歸門下,為進入禁衛軍做準備。
“不對,曹駿你是不是早就認出了對方是鎮西王了!”
唐寶盡管情商不高,但并不蠢,現在稍微一想,頓時察覺有些不對勁了。
曹駿心里一慌,連忙搖頭叫屈,“唐寶,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會做出這種坑害兄弟的事情?”
“這可說不準,從小到大,我和世子被你連累的事情還少嗎?”
唐寶陰陽怪氣道。
“那,你惹的禍也不少啊。”
“沒你多。”
“這和多少有什么關系?”
兩人針尖對麥芒,開始吵了起來。
相對于兩人是吵鬧,走在前面的李誕安靜得有些詭異。從被綁著開始,他就一直表現得十分沉悶,只是沒有人發現他那低垂的臉容,此時顯得一片猙獰,
“好了,都給我住嘴!”
李誕低喝一聲,兩人的吵鬧聲讓他感到更加煩躁了。
看到世子李誕發怒,兩人頓時閉上了嘴巴,從小到大這家伙都是個瘋子,在他發怒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離他遠一點。
就這樣,三人一路被押到了府尹衙門。
乾京府尹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品級正三品,賜銀印。承接全國各地訴狀的資格只是其中簡單的一個職能,府尹除了管京城的治安與政務,同時也聯著六部以及可以直接上殿面君。
如果府尹夠強勢,他就有能力通過皇帝,影響、更改、甚至全面推翻京中眾多衙門的決議,能夠同時插手眾多衙門的事務,還不算越權。
所以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這一任的府尹呂青就是一個鐵面無私,性格強勢的人。
“這,這是怎么回事?”
大門前的守衛看見被五花大綁的三人,臉露驚色。
“別問那么多,我是禮部員外郎楚秉,快帶我去見呂大人!”
楚秉滿臉急色。
“這,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