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偏將語氣誠懇,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很敷衍,而且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劉楓身上,眼中根本沒有唐家兄弟的存在。
看到這一幕,唐浩倒是沒覺得什么,內心敏感的唐君卻感到莫大屈辱。
“唏律律~”
突然間,一陣馬嘶聲突然從營地里面傳出。
原本強忍的怒火的唐君頓時按壓不住譏諷道:“這馬看來是死不瞑目啊,被宰了還能罵人!”
陳偏將面不改色,“不要誤會,那是我們從南夷人手中搶來的馱馬。”
話音剛落,大家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下一刻那弓著身子的陳偏將,就好像被狂奔的犀牛撞上一般,直接倒飛在七八米開外,滾了幾圈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劉楓拍了拍腿部灰塵,看著李軍意味深長道:“一時技癢,忍不住,沒想到這家伙如此不中用,殿下不會介意吧?”
“不,不會。”
李軍臉色僵硬,言不由衷道。
袖子里面那緊握的拳頭和緊緊咬住的牙關,無不表明他此時心中的怨恨。既憤恨劉楓不給面子,也惱怒陳翀自作聰明,那劉楓何等人物,豈是隨意能夠糊弄得了的?這不是找死嗎?
“那就好,這下舒暢了,回去嘍!”
劉楓說話,拿起插在地上的長刀,往腰間一掛,轉身就走。
唐浩見狀,連忙招呼黑鷹衛把馬帶上,緊隨在后。
看著一行人徐徐離開,梁煜眼珠子轉了轉,小心看了李軍一眼,飛快地跑到陳偏將身旁蹲下,將其翻轉,只見對方面如金紙,出氣多,進氣少。
原本堅固的護心鏡上面出現了一個凹痕,周圍還有細微的裂痕。
看到這里,梁煜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需要多大的勁力,才能把這護心鏡踢成這樣?
不用查看,他都知道陳偏將護心鏡下的骨頭肯定斷了,斷骨甚至插入了肺部,在缺醫少藥的環境下,絕對是活不成了。
“將軍,將軍!”
一些親兵圍在旁邊,臉露驚慌,呼喊著陳翀,他們與陳偏將榮辱與共,靠著這層關系才能在軍中高人一等,如果陳翀真的死了他們的日子可不好過。
“嗚~”
梁煜一把捂住臉,強行將喜色換成悲痛,讓他臉部都有些扭曲了。
“哭喪呢,都給我滾開!”
連罵帶踹,踢開周圍的親兵,梁煜飛快回到李軍身邊匯報,“殿下,那鎮西王的腳力太重了,護心鏡都擋不住,陳將軍肺部受創,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李軍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對于劉楓的武勇他也是親眼見識過的,當日那一戟將人劈成兩半的畫面如今仍歷歷在目。
他長長吐出口氣,陳翀命該如此,他又有什么辦法?
“你來處理吧。”
梁煜聞言心中一喜,連忙悲聲道:“殿下放心,說起來陳將軍也是平白受了無妄之災,要不是唐家那對兄弟,也不會出現這種事。”
說完,他偷偷瞄了一眼李軍。
果然,聽到這話,李軍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怒火成功轉移了對象。
他本來對唐家兄弟就沒有什么好感,區區一介商賈子弟,不入流的賤籍,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殿下,這對兄弟也太不識抬舉了,要不然末將找機會將他們——”
看到這一幕,梁煜趁機說道,同時用手在脖子處劃了一下!
“不要枝外生枝!黑鷹衛可不好對付!”
李軍搖了搖頭,想要對付唐家兄弟日后有的是機會。
沉默了片刻,他對著梁煜招了招手。
梁煜連忙靠近了過來,俯首作聽。
“馬,真的宰了?”
“沒有。”
梁煜臉上露出一絲得色,露出一口森白牙齒,“那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