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波的親戚過來祭奠,一波波的親朋好友過來祭奠,又是一波波的陌生人來祭奠,陸陸續續的到了快要中午。
是時候該出殯的日子,立馬吹吹打打的,其余的人都穿著孝服坐上了牛車,還有的是林溪租來的轎子和馬車,上面都有一朵白花。
隨著吹吹打打,先是作為孫子一代的白天鶴親自上香,帶領白小小,白子登進行最后的跪拜。
緊接著林溪忍著悲傷,親自給白老婆子的孝衣上塞進去棉花籽。
又和本村的一個親戚親自進去靈棚里攙扶白老婆子出來,上去牛車去。
一眨眼的一瞬間,白老婆子被林溪和本村的一個親戚攙扶著,心猶如刀割一樣,不停的吶喊哭叫。
“嗚嗚嗚嗚,爹爹,娘親呀!”白老婆子哭著被林溪和本村的一個親戚攙扶著上了牛車。
中間林溪于心不忍,又止不住的不間斷哭,手中拿著手絹捂住了嘴巴。
今天是二老出殯的日子,也就意味著今天過后,二老就要入土長眠,怕以后連二老的尸體都見不到了。
這一年三百六十日,春夏秋冬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經歷了大熱大冷,柴米油鹽,吃穿做活,幸福悲傷快樂生氣拌嘴的日子,就這么要離開她們而去。
這種痛苦讓兒女們怎么能夠忍住,又怎么讓那些思念想念二老的人心有不忍。
隨著白老婆子的出棚,李家大哥酸澀的手中拿著棉花籽,口中輕輕的說了一句:“走吧,我們進靈棚里扶二妹妹出來吧。”
李家大嫂心有靈犀的和李家大哥,兩人一左一右的把李大花給攙扶著出來。
“哀呼,悲呼……!”李大花也是陣陣的大哭嘶喊。
李大花自從嫁到了白家,一心的為丈夫,為兒子付出,哪怕平常和公公婆婆有多少的算計,又有多少的真情。
這一刻,李大花的心是痛的,是從內而發的悲傷。
李大花被扶出來后,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個白家女眷李二花。
李二花同樣塞上了棉花籽,被李家老三和老三媳婦親自攙扶了出來。
這白家女眷這一次跟著大隊出殯,是不能用馬車的,只能用牛車承載幾人。
林溪和本村的親戚,兩人一左一右的將白老婆子給扶上牛車。
哪怕如此,白老婆子的眼睛是一直像靈棚的方向看的,那里是她的親生爹娘,帶著她的思念。
因為根據規矩,女眷是不到村外是不能抬頭的,可是林溪看到白老婆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只得輕輕的在白老婆子的耳邊低語道:“娘,注意一點,一會兒二舅母和三舅母就出來了。”
果不其然,緊跟著李家老大和李家老大媳婦,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李大花,來到了牛車旁。
因為李大花哭的幾乎已經脫力,差點連牛車都上不去,等李大花上去后,李家老大和老大媳婦皆身穿孝服,陪伴在李大花的身邊。
隨后就是李二花被李家老三和李家老三媳婦,他們一起攙扶著也上了馬車。
等著女眷全部上了牛車,還有的親戚也自發的想送白家二老一程,又有林溪固的牛車,大家都身穿孝服上了牛車。
等著眾人上了牛車,來的人,兩人一排一排的拿著花圈,隨時準備待命。
至于小花圈還有能放的,全部都放到了牛車上。
接著白家所有的孫子統一穿著孝服,還有林皓宇,林承羽,林遠和梨落落也是一樣,在靈棚前等著。
按照規矩,長孫需要手持死者牌位,不過因為是兩個,故而長孫拿了一個,白子登拿了一個,白小小手上挎著籃子,里面是一個米飯,上面插著三根筷子。
“爺爺,奶奶一路走好,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