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自從回來真的一連幾日都沒去應(yīng)天府書院…富弼這幾日就像度日如年一樣,每每回頭看,也沒有人…他桌子旁放著想給她看的《山海經(jīng)》手抄本,遲遲也送不出去。
“六叔,你這幾日去哪了?”張安道趁著課間來搭話,富弼好些日子沒來,書院走了幾個人感覺還冷清了不少。
“跟爹爹出趟門。”富弼回過神,低頭看書。
“看你這心神不寧的…婉兒她們早走了…估計不回來了吧?”張安道故意問,他也想打聽打聽。
“六叔,我爹爹說你不是跟翁翁一起去了東京城嗎?婉兒跟思靜也跟你們一起回去了?”富紹剛跑了過來,他這六叔,好幾日不見。
“看書去!哪那么多話問!”富弼白了富紹剛一眼,抬手要打他,富紹剛忙跑了,張安道見沒趣也走了出去。
“婉兒?”歐陽永叔走了過來,坐在他旁邊。
“你喊她閨名做什么!”富弼本來對這個歐陽永叔的印象不差,這一句婉兒似乎就把這個印象改變了。
“僭越…我只是聽你侄兒說…”歐陽修指了指那邊,又忙坐在富弼身邊小聲說:“才子佳人的故事?”
“一邊去!”富弼推了他一把,歐陽修沒有惱,反而笑著又坐的近了些,說:“這樣想念為何不去府中找她?”
富弼像被說中了心事,手攥著拳頭,歐陽修還好死不死的往前貼說:“是不是剮心似的想念?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
“你再胡沁毀她跟我清譽,我真的就不客氣了!”富弼怒目對著他。
“我有辦法讓你今日見著她,你想不想聽?”歐陽永叔還在不怕死的撩撥。
“你?翻墻嗎?府中家丁會給你打死的…”富弼氣笑了起來。
“我今日去她府中見晏知州…你要不要一起?”歐陽修拿出手里的帖子給富弼看。
富弼看著那帖子上的字,臉上情緒都快不能正常了,忍了一會問:“你怎么有這個?”
“你也有…喏,那個錦兒今日送來的…”歐陽修從袖中拿出富弼的請?zhí)f給了他。富弼見著之后,心中簡直可以用狂喜來形容。
“不過…一會咱們只能去門口等,不知是在家擺宴還是在酒樓…要是在酒樓…那你還是見不著。”歐陽修說完大笑著拍了拍富弼的肩膀,揚長而去。
“你說,今日爹爹要在家中宴請范先生跟誰?”婉兒手中還在繡著富弼的荷包,衣服已經(jīng)趕工出來了,木瓜還給做了一個漂亮的包裹包了起來。
“富六郎,還有那個歐陽永叔。”木瓜說著剛剛木桃告訴她的。
“那正好,一會繡好了晚上給他帶走,我就不要去參加什么小宴了…”婉兒邊繡邊說。
“姑娘手真巧,這個薔薇跟真的似的…”木瓜在縫著晏殊的衣服,看了眼婉兒手中的荷包說。
“你說,一個男子,帶著薔薇的荷包…是不是太娘了啊?”婉兒看著荷包,又給放到了桌上。
“要奴說…確實有些…”木瓜笑吟吟的。
“那…換一個再繡就來不及了…”婉兒手中的活還在繼續(xù)。
“姑娘在背面繡一個什么松柏之類的就是了…”木瓜低著頭,手中也沒停下來。
“你這小腦瓜子,還挺有想法,好!”婉兒笑著看了眼木瓜。
“奴都是跟在姑娘旁邊看的,姑娘以前不就喜歡這樣繡嗎,姑娘自己忘記了罷了。”木瓜跟婉兒都低著頭忙活著。
晚上…晏殊回來之后,潛人來喊婉兒。
“爹爹,有事嗎?”婉兒來之前要木瓜給她重新弄了弄發(fā)髻,換了身衣服,理由是…一身都是線頭怎么見爹爹。
“一會兒家中來客,范先生跟富六郎,還有那日來過的歐陽永叔幾個人…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