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在四日后終于是趕了回來,到家時滿眼通紅,臉上的冰霜感嚇的身邊的人都不敢吱聲。婉兒跟居厚就這樣一替一天的守著夜終于給爹爹盼回來了。
兩個人見者晏殊直接就撲進晏殊的懷中,家中尚小的幾個孩子今日起婉兒就不讓來了,在自己院子里等爹爹。
“爹爹...”
“爹爹...”
兩人經歷這些日子,人早都崩潰了,就是等著晏殊來再爆發感情,場面有些失控,晏殊一個七尺男兒,跟兩個孩子摟著哭成一團,旁邊的丫鬟婆子跟小廝都站在那里低聲的抹著眼淚,主君終于回來了,主君再不回來,家里就沒有主心骨了。
“你母親,走的可有痛苦?”晏殊問。
“兒那時不在家...”婉兒哭著說。
“爹爹,母親的臉上并不痛苦,兒見者最后一面了。”居厚接話。
“那就好,我去看看她...”晏殊站好放開兩個孩子,轉身看了一圈,問:“弟弟妹妹們呢?”
“我讓奶娘把弟弟妹妹們都帶去自己房間了,都太小...總是這樣守著,他們還都不懂。”婉兒忙答道。
“我兒想的周全。”晏殊點點頭,到了正屋孟氏的棺材就在正中,晏殊看見一人跪在地上燒紙,眉頭皺了起來,這...不是富六郎嗎!只是眼下他暫且不方便跟富弼計較,只跑向棺材旁,扶著棺材大哭起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晏殊在官場上也算有頭有臉的人,這幾日連官家都來了,那么旁的來的就更多了...晏殊自己心里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出門前還跟孟氏有些鬧別扭,雖說兩口子早都不當回事,出門后書信往來也正常,可是自己居然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心里不免有些凄然...晏殊扶著棺材哭了好一會,連婉兒他們進來之后也都是在門口站著,婉兒朝富弼使了顏色,富弼忙回了自己的房間...自己似乎是不能在這住了,就是答應居厚的不知何時才能教他。
“居厚。”晏殊哭了一會累的趴在地上,自己本來狂奔著跑馬回來就有些身體吃不消,回來之后感情得到釋放之后就更覺得恍惚,喊完居厚的名字之后晏殊竟暈了過去。
“爹爹...”
“爹爹...”
婉兒跟居厚見狀也奔了上去,晏殊就這樣被人抬回自己的房間一行人手忙腳亂的把晏殊安置好之后,晏殊也醒了過來。
“爹爹…”居厚拉著晏殊的手,婉兒也坐在旁邊。
“扶我起來。”晏殊看著居厚說,居厚點點頭,給爹爹扶了起來。
“爹爹…”婉兒哭泣著給晏殊背后塞個枕頭。
“爹爹先歇歇…一會去看看你母親。”晏殊勢必要去見孟氏最后一面的,不然此生不復相見…該如何是好…自己會怨恨自己一輩子的。
“爹爹…”婉兒又給晏殊倒了杯水端了過來。
“嗯,你們旁的人都出去吧,婉兒留下跟爹爹說說話。”晏殊看了看門旁烏壓壓的人,擺了擺手。
“爹爹…婉兒也沒見著母親最后一面,一會爹爹去看時,婉兒跟您一起。”婉兒跟晏殊說道。
“我剛才看見富六郎了,你一直不在東京城嗎?官家的書信我也收到了…到底最近發生了什么?你母親死前知道嗎?”晏殊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問。
婉兒把離開晏殊之后的事情又一五一十的都說了…話說完之后婉兒等著晏殊說話,可是晏殊卻沒有說話,且打起輕微的鼾聲,婉兒知道爹爹是累急,也不再說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錦兒…你守著爹爹…他太累了…回來爹爹醒了你來告知我。”婉兒站在門口交代一番就去找富弼。
富弼在自己房間看書,見婉兒來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臉擔心站起來看著她。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