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花杉岳是跑來城門口的,他看到淺碧衣衫的少女,一把將人擁入懷中,“依依!怎么了?在外面受委屈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揍他去!”
葉依搖搖頭“我沒事!”
“行,沒事就行!”花杉岳才將人放開,葉涼的馬車趕來,這位素來很講規矩的皇商頭一次不顧這些虛禮,他將葉依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我的寶貝女兒,你可嚇死爹爹了!真是的,說走就走,長大了翅膀硬了,連爹爹也不要了是不是?沒良心!”
“哎呀,爹爹,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葉依攙著他笑,“再說了,是爹爹說話不算話在先。你要是不逼我,我才不會離家出走呢!”
“死丫頭!到頭來還成你爹的不是了?”葉涼這才跟花杉岳見了禮,“少城主,那我就先帶依依回家了!”花杉岳點頭,看著葉依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身邊,他的心里是歡喜的。但是月聽塵還沒回來,南朔那邊該如何應付呢?
南朔自恃國力強盛,以武力壓天下。南朔太子親自到錦城,想與錦城化干戈為玉帛,這話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郁孤染這廝不過是覬覦花杉語的美貌和她能帶去的巨大利益,如今還賴在驛館,當真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花杉語更是對這個南朔太子厭惡到了極點。若是金執來求親她還可以考慮考慮,畢竟風宇那廝無甚擔當、敢做不敢認,且現在風家已經失勢,嫁給他對錦城一點兒好處也沒有。可這郁孤染算什么東西?不過是金執手上的一個木偶,在朔方城里活得憋屈還想著來錦城刷存在感!
簡直是恬不知恥!
月聽塵負傷趕回錦城便得知了花杉語的事情,他趕去城主府找花杉岳,可花杉岳去葉府看望葉依了!他折去郡主府,花杉語正在府中發脾氣,丟出一個花瓶正好砸在月聽塵面前“出去!我現在誰都不想見!尤其是你們這種臭男人!惡心!”
“不見就能解決問題了?”月聽塵忍著疼去撿地上的花瓶碎片,草草包扎過的傷口裂開,血浸透月白衣袖順著他的手淌出一小條紅色的線。“你受傷了?”花杉語連忙吩咐人去把醫官召來。
看著醫官給月聽塵處理猙獰的傷口,她冷冷道“怎么?你家葉妖精可真會害人!迷惑城主還不夠,還要把咱們月將軍一起收了?”
“以后再氣也別摔花瓶了!”月聽塵答非所問,“有些東西碎了心疼的是你自己!”
“我才不心疼呢!”花杉語氣道,“本郡主最不缺的就是花瓶!在你們心里,本郡主不就是一個徒有其表、一無是處的花瓶嗎?”
“呵!”月聽塵掩嘴輕笑,“話也不能這么說!郡主不是都說了,既然是處,再加這外表便是兩個優點,這一無不就不成立了?”
“月、聽、塵!”花杉語不知他開這玩笑是有心還是無意,可自己早已跟風宇……月聽塵這話現在便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惹得花杉語一番十分不快,直接將人亂棍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