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深處,無怨無悔?!绷钘嘈Φ溃拔也恢氵^去經(jīng)歷了些什么,可你如今有我,還有我們的泉兒。我不過問你的事,我也不在意你心里的那個人是誰。重要的是,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凌棲梧,你真傻!”蘇棠從他懷里起來,她笑道,“既然明日要出遠門,今晚早些就寢。我去請安,以前禮數(shù)不周,這回可能要會晚點回來。你先睡,不用等我!”
“好!去吧!”凌棲梧看到蘇棠的轉變很是高興,她從前孤高自許,因此才讓父皇和兩位娘娘不喜?,F(xiàn)在肯低頭去請安,凌棲梧自然樂見其成。
乾元殿燈火通明,凌竹實對太子妃的求見并不很吃驚。
“蘇棠參見陛下!”
“太子妃可真是稀客?。 绷柚駥嵎畔轮焐肮P道,“元齊,去門外守著,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
元齊退出大殿,凌竹實道“說吧!你來找朕所為何事?”
“蘇棠來請罪!”蘇棠跪在地上伏拜道,“罪妃蘇棠請陛下降罪!”
“哦?”凌竹實靠在龍椅上問道,“那你跟朕說說,何罪之有???”
“蘇棠為情所迷,里通外敵,罪無可赦!”蘇棠道,“從入宮開始,我就是金執(zhí)打算插在北陵皇室的棋子。我為他盜取朝廷機密,挑起陛下與世家的爭端。是我?guī)椭L宇進的秘事館,借顏如玉的身世讓陛下與風宇鷸蚌相爭?!?
“你說什么?”凌竹實問道,“風宇進了秘事館!”那就意味著他知曉顏如玉不僅是南朔公主,也是北陵公主!難怪怎么勸他都不聽!
“不錯!”蘇棠道,“正是金執(zhí)授意我借了皇室令牌給他,這才有他決意隱退之事。金執(zhí)信上說風宇非池中之物,沒了他,就相當于砍掉了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
實際上金執(zhí)傳信素來寥寥幾筆,絕不會這樣細致地給她分析。因為金執(zhí)根本不需要說服任何人,他只需要別人的服從!蘇棠如此說,為的自然是以后。即便她活不成,也要金執(zhí)活不好!
“蘇棠年少無知,愛錯了人,本想安心做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要能得到他的關注,要我做什么我都便心甘情愿。”蘇棠道,“但如今他要我殺害太子殿下,我與殿下相處,深知他宅心仁厚,我雖不愛他,可自知虧欠他太多太多。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泉兒沒有父親,所以只能向陛下請罪。”
凌竹實拍案道“殺我梧兒,金執(zhí)小兒好大的口氣!”凌竹實坐不住,喚了元齊來,“元齊,立刻將東宮的侍衛(wèi)宮女全部換掉!”
“陛下且慢!”蘇棠道,“陛下愛子心切,可此舉無疑打草驚蛇。蘇棠愿意戴罪立功,為陛下一舉剿滅南朔在我帝京的暗人。還請陛下派人暗中保護太子出京!”
這個蘇棠知道得太多了,此人鐵定留不得。但太子癡情于她,若是太子在京中確實不方便動手。凌竹實同意了蘇棠的提議!
元齊領命去了。
凌竹實道“你剛才說能為朕剿滅南朔暗人,口氣不小,但朕如何信你?。俊?
“南朔暗人的據(jù)點就在雅集一帶,暗線遍布整個帝京城。從皇宮到各府,上九流下九流里都有南朔暗人?!碧K棠道,“若是風衛(wèi)還在,陛下或可將這些釘子都拔掉??墒侨缃耧L衛(wèi)大多跟隨花杉彥去了錦城,陛下除了信我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先前朕倒是小瞧了你!”凌竹實道,“說吧!你有什么條件?”
“我不求陛下放過我,只希望陛下放過我父親?!碧K棠道,“還有,救回我妹妹蘇落。金執(zhí)抓了我妹妹,人就在朔方城內。”
“蘇落?”凌竹實道,“原來那孩子不是夭折了,而是被金執(zhí)帶走了!行,朕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你只有三日期限,若是三日內你沒有把南朔暗人的據(jù)點搗毀,別說你妹妹,就是蘇亭也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