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咖啡店的客人不是很多,趙興寒正在暗戳戳的摸魚,他用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兩個人。
佟詩君笑意盈盈的把玩著許梓修的手,許梓修一臉寵溺的任由他把玩。
趙興寒翻了翻白眼,他就知道過了那么多年,一向清心寡欲的許梓修還是沒有逃脫佟詩君這座五指山。
這兩人還真是天生的絕配,一靜一動,一內(nèi)斂一活潑,搭配的恰到好處。
很多人都以為是佟詩君離不開許梓修,只有他知道佟詩君是他的藥、他的命,在離開佟詩君的這幾年當(dāng)中,許梓修硬生生的把自己活成了無情無欲的仙人。
趙興寒是見證了兩人分分合合的當(dāng)事人,回憶起當(dāng)年的那些事情,他不由感嘆老天真會造化弄人。
那一年,盛夏的6月三天是高考的日子,很多高三學(xué)子拼搏了3年勝敗就在此一舉,許梓修也參加了高考。
考場外,學(xué)生們的父母都關(guān)心的給孩子們扇風(fēng)、遞水喝,安慰不要緊張,在這濃濃的氛圍中,許梓修孤單影只的站在一邊等候考場開門,他垂著眼,踢了踢腳邊的石子,背影透著落寞。
就在這個時候,遠(yuǎn)處傳來了一聲叫喊聲“許梓修,許梓修?!?
他抬眸,女孩一邊過著馬路,一邊朝著他激動的揮了揮手“你等我一下哦?!?
驀然間,許梓修原本暗淡無波的眼神有了光亮。
“喂,佟詩君,你跑這么快干嘛啊,你屬馬的???”身后,又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紫色的毛在人群中特別的顯眼。
“你才屬馬,你全家都屬馬。”女孩不服氣的懟了回去,“誰讓你的腿生的這么短啊。”
“佟詩君,你丫的不帶人身攻擊的?!弊厦焖俚母狭伺?,過了馬路,兩個人就像是歡喜冤家,一見面就掐。
“切,你打我?。 迸⒄{(diào)皮的對他吐了吐舌頭。
紫毛狠狠的瞪著他“今天要不是老大考試,不宜見血,我真要和你較量較量?!?
佟詩君眉眼中帶著嘲諷的笑意“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紫毛?!?
紫毛怒了“老大,你管管她啊,老是叫我紫毛,我有名有姓?!?
“誰讓你染成紫毛的啊。”
“趙興寒,佟詩君?!痹S梓修淡淡的打斷了兩個人的吵鬧,問“你們怎么過來了?”
佟詩君aa趙興寒異口同聲的道“給你送考。”
兩個人說完,又哼了一聲別開了頭。
幼稚又好笑,許梓修原本心里的陰霾被他們這么一鬧,掃去了大半,眼里有了笑意。
別扭歸別扭,還是佟詩君先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護(hù)身符遞給許梓修“我家的幫傭阿姨特別相信這個,她在廟里給兒子求了這個,進(jìn)的重點(diǎn)大學(xué)。”
女孩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臉頰“雖然阿姨說的話有幾分虛,但是我覺得心誠則靈嘛,這是我給你求的,你一定要隨身帶著?!?
許梓修低下頭,一個紅彤彤的狀元符攤在她白皙柔嫩的掌心中。
趙興寒好奇的望過去“嘖嘖嘖,佟詩君沒有想到你也搞迷信這一套啊?!?
“你丫的滾蛋,我又不是給你的?!辟≡娋敛豢蜌獾奶吡怂荒_,紫毛立即閃開了。
“你要不要?”佟詩君又問了他一句,許梓修抬眸對上女孩忐忑的眼神,生怕他會拒絕似的。
而此時此刻,他的心如同6月盛夏的天,熾熱而又有了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