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阮朝夕回了市區。
接下來的一周,練習生們要在園區進行封閉式訓練,一周后有主題曲考核,到時她再過去錄制。
回到家,她先洗了個澡。
洗完出來,一打開電腦,最近的行程安排跳了出來。
兩天后,是她母校京都電影學院的七十年校慶,作為杰出校友之一,學校那邊老早就給她發了邀請函。
用干發帽包住頭發,她想了想,拿過手機,在她和向安然、蘇錦夏的三人小群里發了條微信。
“后天的校慶,你們去吧?”
向安然很快回復過來,“你跟我一起走紅毯我就去。”
阮朝夕發了個白眼的表情,又了蘇錦夏,“夏夏你呢?”
等了幾分鐘,也沒等到蘇錦夏的反應,盯著屏幕看了兩秒,她撥通向安然的電話。
“喂朝夕,你節目錄完了?”向安然笑語盈盈接通。
阮朝夕道是。
“怎么了,給我打電話?”
阮朝夕抿了抿唇,沉默兩秒,開口,“這次校慶,季老師肯定也會出席。我們班群里在討論說校慶完一起聚個餐……”
她們三人是大學舍友,蘇錦夏和她都是表演系的,向安然跟她們不同系,學的是攝影專業。
聽到這話,向安然也陷入沉默,半晌才道,“你是說,夏夏可能不會去?”
阮朝夕嘆口氣,轉頭看著窗外,“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放下。”
向安然想了想,“先等等看她怎么回吧。”
“也只能這樣了。”阮朝夕其實也知道,關于去不去這件事,她們都沒法左右夏夏的決定。
說了兩句掛掉電話,發現蘇錦夏已經在群里回了,“要是沒有臨時工作安排的話就會去啊,到時跟你們說。”后面跟了個微笑的表情。
語氣如常,但阮朝夕清楚,她現在心里,一定不如表現出來的這么平靜。
吹了會頭發,她起身拉開落地窗,走到陽臺,看著遠處烈日下的城市出神。
想到蘇錦夏那段時間的黯然神傷,她眉眼微落,抬手撥弄了一下滑至耳邊的發絲,唇角抿了抿。
愛情這種東西,還真是折磨人。
到了校慶這日。
晚會定在晚上六點半開始。
五點四十,阮朝夕化好妝,換上禮服,坐車去了京都電影學院。
六點十分,車子開到校門口,作為國內最負盛名的電影藝術專業學校,今天校慶,大半個娛樂圈幾乎都來了,入口處眾星云集,各種豪車堵得水泄不通。紅毯一路從校門口鋪到了大禮堂,兩側站著密密麻麻的記者,手里的相機響個不停。
阮朝夕在校門口下車。
車門一開,媒體記者的鏡頭就對準了過來。見下來的是阮朝夕,騷動聲漸大,快門按動聲幾乎要把其他聲音淹沒。
工作人員禮貌地引著阮朝夕往紅毯走去,寧萌和明婉在身后不遠不近跟著。
才走兩步,忽又有工作人員過來,朝她低語了兩句。
阮朝夕眉頭微蹙,轉身的瞬間,卻又舒展開,神色從容地看向身后加長林肯上下來的一人。
男人穿著黑色高定西裝,單手插兜,袖口處的刺繡暗紋泛著細碎光芒,神情矜貴又優雅。
他看著阮朝夕,微微一笑,抬步上前。
“朝夕。”走到阮朝夕身側,他喚,聲音溫柔低沉。
眼前的女人一襲簡單的白色高開叉長裙,露出絕美一字肩和動人鎖骨。白皙肌膚上一串精美的紅寶石花朵項鏈,戴在她身上不僅不落俗氣,反而顯出別樣風情。
娛樂圈百花繚亂,偏她一人有讓人過目不忘的本事,造物主待她實在太過優渥。
阮朝夕揚了揚眉梢,“梁總。”似笑非笑掃他一眼,“倒是不知道梁總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