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到星河名邸,明婉沒上去,離開前,讓她這兩天好好休息,后天過來接她去機場——
《代號》的第一場戲在云省開拍,她到時帶寧萌直接飛過去。
坐電梯到達二十一層,開了門進去,阮朝夕把自己扔到沙發(fā)里,看著窗外兩眼放空。
火火聽到動靜從屋里跑了出來,粘人地圍著她打轉(zhuǎn)。
阮朝夕將她抱在膝上,輕輕撫摸著它背上的毛。它被擼得舒服了,慵懶地趴在阮朝夕膝上,偶爾軟趴趴地哼兩聲。
四周又重新安靜下來。
江宴不在,去了公司。
他今天本來要陪她去探監(jiān)的,被她拒絕了。有旁人在,黎瀟瀟的戒備心只會更重,她擔(dān)心從她嘴里問不出什么來。
現(xiàn)在,問倒是問出來了一些,不過她仍舊毫無頭緒。
黎瀟瀟的理由很站不住腳,但她心里本就對自己存有偏見,又驟然失去父母雙親,想找一個情感上的宣泄口倒也說得通。
她在意的是,黎信夫妻死之前,真的有人給過他們一筆錢嗎?會是誰呢?
不會是江宴。
黎信的事,江宴已經(jīng)跟她徹徹底底交代清楚了。他唯一插手的地方,就是找人稍微引誘了一下黎信,他果然就上了當,重新染上賭博的惡習(xí)。
再后面,他也只是讓人偶爾盯著黎信,以防他再來找她的麻煩。
難道整件事當中,還有第三方的存在?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還是說……是她鉆牛角尖了?
黎信夫妻的車禍,真的就只是個巧合?
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先放在了一旁,準備等江宴回來后聽聽他的意見。
臨近黃昏,江宴打了個電話回來,說晚上有應(yīng)酬,可能會晚點回來,讓她先吃飯。
阮朝夕道好,掛斷電話去了廚房。
快要進組了,她要保持身材,不敢多吃,隨便下了晚餛飩吃完。
洗過澡,又窩回了沙發(fā)上看劇本。
九點多的時候,手機震動一下。
拿起一看,是鄭鄴發(fā)來的微信,問她后天的航班號。
她調(diào)出短信把航班號發(fā)了過去,點進了江宴的對話框。他半個小時前發(fā)了條微信過來,說這些人不好應(yīng)付,還在酒桌上,可能還要一會才能回。
“少喝點酒。”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行讓程總幫你喝點,你身上的傷才剛好。”
剛發(fā)出去,手機又震動一下。
是鄭鄴回復(fù)了過來。
她點進去,跟他說起后天去云省開機的事。
西褲口袋里傳來手機的震動,江宴伸手摸出,看見阮朝夕發(fā)過來的微信,唇角不由翹了翹嘴角。
城北那塊地皮他們已經(jīng)擊敗環(huán)亞拿下,準備興建一個主題樂園。今天剛跟選好的設(shè)計公司簽約,所以出來吃個飯權(quán)當慶祝。
事實上,他確實用了傷剛好的借口,席上基本沒怎么沾酒。
程隱正好跟人推杯交盞結(jié)束一輪,回頭一看,就瞧見江宴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他喝了不少酒,難免有些上頭,醉醺醺靠過來,“你看什么這么開心?”
江宴撩眼望他一眼,將手機往他面前遞了遞,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程隱掃了兩眼,嘴角立馬垮了下去,自嘲地抿了抿唇角,“果然孤家寡人就是沒人疼啊。”
他們這次出來應(yīng)酬,特意帶了幾個會喝酒的下屬一起。見對方公司的人正跟那幾個下屬喝得不亦樂乎,江宴收回目光,聲線低沉,似笑非笑開口,“你跟向小姐,就沒下文了?”
程隱眸光頓了頓,很快恢復(fù)平靜,“能有什么下文?”
江宴看他一眼,“沒什么,我以為你對她有意思。”
不然,那天他不會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