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夕吃驚揚眉,“你找人去查了?”
江宴眉眼帶笑,輕“嗯”一聲,“我看你很在意的樣子。”
阮朝夕不好意思扯了扯唇角,往身后的護欄虛虛一靠,“我做得這么明顯?那別人會不會也注意到了。”
“放心吧。”江宴輕笑,伸手環過她的纖腰,撐住護欄,以一種親密的姿勢將阮朝夕圈在懷中,然后微微低了頭,帶著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昭昭表現得并不明顯,只是……我太關注你了。”
阮朝夕抬眸嗔他一眼,美目輕揚,“油嘴滑舌。”
江宴笑,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起了薛裕調查到的事,“季家這位夫人,的確是季青行的續弦,七年前嫁入的季家。”
阮朝夕微愣,“七年前?那季楹……”
似乎知道她想問什么,江宴接話,“嗯,季楹不是季青行親生的,是這位新夫人嫁入季家時帶進來的,只不過季青行同意她改姓了季。”
阮朝夕露出些恍然的表情。
原來季杳和季洛跟季楹竟沒什么血緣關系,難怪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
“查到名字了嗎?”阮朝夕又問。
“查到了,她叫趙伊寧。”
“趙伊寧……趙伊寧……”阮朝夕咀嚼著這個名字,總覺得腦海中有什么線索一閃而過,只是快得讓她來不及抓住。
江宴看她一眼,繼續往下說,“之前好像是舞蹈老師,現在開了家舞蹈工作室……”
話音未落,阮朝夕驚訝出聲,“是她!趙老師!”
江宴凝眸,溫聲開口,“真認識?”
阮朝夕點頭,轉過身看向前方茫茫的夜色,視線有些縹緲,腦海中久遠的回憶浮了上來。
她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中國舞,后來出了國,找不到好的老師才改學了街舞。趙伊寧就是她在國內時的舞蹈老師。
十幾年過去了,記憶已然有些模糊,所以她才沒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阮朝夕帶著唏噓開口,“她是我以前的舞蹈老師。”
江宴了然地點頭,“關系很好?”
“還行吧。”阮朝夕回憶著過往的事,輕聲開口,“她專業水平過硬,人也挺溫柔的。期間她家里有事,我換過一個舞蹈老師,卻總覺得沒她教得好,后來又把她給換回來了。高中那年我去了洛杉磯讀書,后來就跟她沒聯系了。”
她頓了一下,朝身后燈火通明的別墅看了一眼。
沒想到再見,卻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
江宴輕輕摟了摟她的肩膀,似乎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她好像也沒有認出你來,其實……你們也沒有必要非要相認。”
保持這樣的狀態,也許對雙方都好。
阮朝夕點頭,正要說話,忽然聽到耳邊隱約飄來一陣交談聲。
是個甜膩的女聲。
她剛剛才聽過,自然不會忘記。
眉梢微微動了動,她順著聲音飄來的方向望去。
別墅的前院和后院是相通的,從別墅側門出來走一小會,就有一座供人休息的涼亭,此時涼亭里正站著兩個人。
面對著他們的是江宥,指尖一支香煙,夜色中猩紅明滅。
他面前站著的,正是一襲白色紗裙的季楹。
季楹個子不高,雖然今天穿著高跟鞋,但還是比江宥矮了一個頭不止。她微微仰頭,正同面前的江宥說著什么。
嬌俏的聲音順著夜風飄來,阮朝夕隱約聽清幾句,似乎是在問他賽車的事,語氣中有種小女生的崇拜感。
只是,江宥連個正眼都沒給她,兀自抽著煙。
側門處有路燈,能微弱地照見江宥臉上神情。
他冷著臉,眉眼間是刀鋒卷刃的冷峭。
江宴給外人的感覺也冷,但他是一種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