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程隱冷眼的模樣,眼里淚光盈動,哽著嗓子道,“學(xué)長,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我一定好好干。”
程隱臉色沉晦,不為所動,“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
她來公司后,一有機(jī)會就往江宴辦公室跑,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想著年少慕艾,本打算等她自己醒悟。可現(xiàn)在看來,她陷得太深,這么下去,只會給其他人造成困擾。
大概也知道程隱這次已經(jīng)下定決心,岑汐咬了咬下唇,沒再多說,轉(zhuǎn)身,失魂落魄的出了辦公室。
在門口,她拖著沉重的步伐,正要往電梯走去,突然卻又抬了頭,激烈的目光猛地朝走廊盡頭的那間辦公室看去。
她呆呆看了片刻,眼底閃過一抹決然,快步朝那間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敞著。
她連門都沒敲,直接就闖了進(jìn)去。
電腦后的江宴聽到動靜抬頭望去,見是岑汐,眼中閃過不加掩飾的厭惡。
岑汐看在眼里,只覺心如刀割。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比三年前成熟了不少,也更好看了,可唯一相同的是,他的眼睛里,一直沒有過自己。
江宴瞥了她一眼,不耐皺眉,“什么事?”
岑汐張了張嘴,她有無數(shù)的話要對他說,可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又什么都說不出口,只有眼淚簌簌地往下流。
江宴眉頭始終皺著,見她落淚,眼底越發(fā)冰冷,他拿起一旁的座機(jī),撥了個電話出去,“進(jìn)來一下。”
心知江宴是要讓人來把她弄出去,岑汐急了,哭得梨花帶雨,“學(xué)長,我喜歡你,從三年前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了。”
那個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該管閑事的,可是路燈光下,她看到一張過分精致的臉,嘴角沾染一點血跡,如同墮入凡間的天使,那一刻,她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不再有任何猶豫,她拿出電話報了警,并且成功認(rèn)識了他。
只是,無論她怎么努力,他卻始終對她不冷不熱。
一年前,江宴和程隱回國,她偶爾還會在微信上跟程隱聯(lián)系一下,可是江宴卻徹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直到后來,她在微博熱搜上看到了他,知道了他去參加炙青,知道了他退賽的事,知道了他跟阮朝夕傳出緋聞,知道他江家私生子的身份,最后,等來了他跟阮朝夕的一紙官宣。
她不甘心三年的暗戀就這么無疾而終,回國后,還是找到了程隱,終于再一次成功見到了江宴。
可是,同三年前一樣,他始終對自己不冷不熱。
親眼見到越來越迷人的他,她就越發(fā)割舍不下心底的執(zhí)念。所以,她想盡辦法,想要讓阮朝夕誤會她跟江宴的關(guān)系。
畢竟,再好的感情,也禁不住猜疑和猜忌。
可是沒想到,他們兩人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要牢固得多。
甚至到了現(xiàn)在,她都始終沒換來江宴的一個正眼相看。
她聲淚俱下的表白,并沒有讓江宴的表情有任何松動,甚至,岑汐似乎還從他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陰鷙。
沒等她看個明白,身后就傳來腳步聲。
“江總。”進(jìn)來的是薛裕,自從江宴跟江家脫離了關(guān)系,他就改了口。
江宴頭也沒抬,聲音冷酷無情,“把她弄出去。”
薛裕看一眼一旁哭成淚人的岑汐,愣了愣,很快回神,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岑汐已經(jīng)心如死灰,心知自己再賴在這,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意義。
最后再絕望地看一眼江宴,她捂住臉,扭頭跑了出去。
薛裕為難地看向江宴。
“跟著,我不想聽到任何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出。”
“是。”薛裕應(yīng)下,快步跟了上去。
等人一走,江宴將手中的筆煩躁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