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阮朝夕準時起了床。
江宴看一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色,也跟著睜開了眼,“昭昭,你起這么早嗎?”
阮朝夕正坐在化妝臺前抹護膚品,聞言回身朝他一笑,“我今天要拍早戲,你再睡會吧。”
想到昨晚的事,江宴哪里還有什么睡意,坐起身,仔細端詳著阮朝夕的神情。
阮朝夕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一勾唇,“我沒事。”
這么些年,多少大風大浪她都過來了,還不至于被這么點事壓垮。
江宴凝視了她兩眼,思緒不免起伏。
有的時候,他寧可阮朝夕不要這么堅強,遇到什么事,能讓自己沖在前面替她解決。可他又知道,正是這樣堅韌果敢的阮朝夕,才是他喜歡的。
壓下心中的矛盾心態,他起身下床,“今天要拍一天嗎?”
阮朝夕點頭,“我已經給你叫了客房服務,早餐等下就來。你吃完早飯就回去吧阿宴。”
江宴眉眼落下去,落寞地看著阮朝夕,“昭昭,我昨天才來。”
阮朝夕起身,伸手環住他的腰哄他,“我知道阿宴,不過我這幾天戲份比較多,收工回來都很晚了,沒辦法陪你。而且,我還需要你替我查季家的事呢。”
她抬起眸,目光灼灼。
面對她這樣的眼神,江宴沒法再說出拒絕的話,只問,“我查到之后,能不能自己過來告訴你。”
阮朝夕失笑,瞧見他巴巴的模樣,原本略顯沉重的心情就好了起來,“你要是不忙的話,想過來就過來吧。”
江宴這才答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好吧,我等下吃過早飯就走。”
季家的事并不難查,幾天后,江宴又開車來了大興。
第二日,阮朝夕向劇組請了兩天假,跟著江宴一起回到京城。
稍作休息,下午,她約了季杳出來在dy
x喝下午茶。
她到沒多久,季杳隨后就到了,推開包廂門笑吟吟走了進來,“朝夕姐怎么找到的這么個好地方?”
胭脂胡同這一片不屬于商圈,遇到粉絲的可能性較小,而且還有后門直通后面的包廂,十分清靜隱蔽。
阮朝夕笑笑,“安然開的,你以后要來,報安然名號,給你打五折。”
季杳在她身邊坐下,“是嗎?那我下次叫朋友過來坐坐。”
點了東西,等服務員出去,季杳看向阮朝夕,“朝夕姐這次找我出來,有什么事嗎?”
阮朝夕點頭,“確實有事。”
季杳正色兩分,“你說,朝夕姐。”
阮朝夕沒立即開口,只道,“先等喝的上來吧。”
看出阮朝夕眉眼間一縷沉重,季杳不由起了好奇心,好在飲料很快就上來了,等到服務員離開,包廂里只剩下她跟阮朝夕兩人,阮朝夕喝了口杯中飲料,緩緩開口,“杳杳,我家里的情況,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季杳愣了愣,雖不明白阮朝夕為什么這么問,還是略略點頭,“我看過朝夕姐你那期《陳說》。”
阮朝夕“嗯”一聲,直接切入正題,“我最近在查家里一些其他事時,查到了趙伊寧身上。”
黎信一家車禍的事,因為沒有確鑿證據,她暫時不打算說出來打草驚蛇。但趙伊寧的過去,她覺得有必要讓季杳知道。
季杳越發愣住了,雖然知道趙伊寧和季杳的師生關系,卻不明白,阮朝夕的家事,怎么會跟趙伊寧扯上關系。
阮朝夕略一停頓,繼續往下說,“鑒于趙伊寧現在算是你名義上的繼母,我覺得,這件事,你有必要知道。”
季杳壓下心底猜測,點頭,“你說,朝夕姐。”
阮朝夕看著她,一字一頓,緩緩說出口,“趙伊寧,是我爸生前的情人。”
話音落,驚得季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