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外的鳥鳴聲把睡夢中的趙十七吵醒。
趙十七的睫毛微微一顫,而后緩緩睜開眼睛。
瞧著外面的日頭大量,趙十七有些驚訝。
自己自從上陣殺敵,夜里就特別愛做噩夢,睡的也很輕,稍微有點聲響,自己就會被驚醒。
現(xiàn)在身子不好了,更是噩夢連連。
可是昨天晚上,他卻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舒舒服服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這還是頭一遭,看來自家娘子這個藥人屬性。
真的是只要在自己身邊,就會影響到自己的身體。
這下趙十七對自己能夠活下來充滿了希望。
朱曉曉見趙十七醒了,坐了起來,沖他燦爛一笑,可趙十七的耳朵卻猛的紅了起來。
朱曉曉身上只穿了抹胸和長褲,細(xì)細(xì)的帶子交于頸后,露出了白生生的肩膀和手臂。
趙十七哪怕只是匆忙的看一眼,也能看到朱曉曉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以及噴薄欲出的胸部。
這對尋常夫妻沒有什么,但是對趙十七這個禁欲十幾年的人來說。
這刺激就有點大了,更何況趙十七現(xiàn)在的身體還身受重傷。
趙十七立刻別過臉去,
“你先去把衣服穿好。”
對手下的男女喊慣了的趙十七哪怕收斂了很多,聲音也是硬邦邦的,
哪怕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是自己娘子,
不是自己那幫可以隨便打罵的老油條兵,要寵著,要溫柔。
所以話一出口,趙十七就后悔了。
可是朱曉曉卻毫不在意,聽話的起身,去把昨天喜婆放在柜子旁邊的衣服拿起來穿上,然后看著自己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發(fā)呆。
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沒有了之后。
趙十七才轉(zhuǎn)過頭看去,只見朱曉曉背對著自己,雙手捧著臉坐在梳妝臺上發(fā)呆,
“你也什么不把頭發(fā)豎起來?”
朱曉曉聽見趙十七的聲音,瞬間委屈了的憋了憋嘴,
“我不會弄這個,我沒做過!”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朱曉曉不管是身為前相國的女兒,還是藥王谷的藥人,都是有專人服侍著的嬌娘子。
自己怎么能指望她自己梳妝打扮呢!
“小六子!”
聽見門內(nèi)大將軍喊人,早就等在門外多時的小六子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
看見躺在床上的將軍無事后,才氣定神閑的等待大將軍的吩咐。
“你去找一個能管家的婆子來給……夫人梳子洗!”
說到夫人二字,趙十七心里一顫,從今以后自己也是有娘子的人了。
“是!”
小六子轉(zhuǎn)身就出了門,屋里又只剩下趙十七和朱曉曉二人。
“你餓不餓啊?我們什么時候吃飯?我餓了。”
朱曉曉趴在梳妝臺上,手捂著肚子,可憐巴巴的看著趙十七。
“等小六子回來把你的頭發(fā)梳理好我們就去吃飯,這個時候飯菜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別著急。”
趙十七也緩緩的從床上起來,慢悠悠的把外衣穿上頭發(fā)梳理好,然后也走到梳妝臺處輕柔的幫朱曉曉梳理起了長發(fā)。
沒一會,小六子就領(lǐng)來了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嬤嬤,
“主子,人帶來了,這個是以前在宮里管事的嬤嬤,因為犯了點錯被貶了出來,正好被我買來了。”
“底子干凈嗎?”
“底子干凈,查過了。”
小六子匯報完就示意老嬤嬤去給朱曉曉梳洗,老嬤嬤不愧是宮里出來的,手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就給朱曉曉梳好了頭發(fā)。
小六子直接拉過老嬤嬤,厲聲呵斥道:
“你怎么給夫人梳了個姑娘的發(fā)型,趕緊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