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根本沒有多余的動作,當孫權率兵沖過山道,賊眾悉數跟進來后。
兩側山隴上直接有大量的山石滾落下來,毫不留情的砸向擁擠在山道里的賊眾。
頓時整個山道哀嚎四起,慘呼聲不斷,孫權根本沒有給陳蘭求饒的機會。
山石滾落在砸死邊緣千余賊人后,也將賊眾給分割出來,以不定數量被互相隔開。
前軍,陳蘭、雷緒率領數千人,后路被巨石堵住。
前方隨著孫權率軍沖進,凌操特意放開的通達口后,嚴陣以待的攔截卒眾,再次合上了通道。
凌操一馬當先,橫刀佇立在賊眾身前,巍然不動。
不多時,在后方整頓完畢后的孫權,也策馬緩緩來到陣前。
頭冠纓盔、身披白甲白袍,手握古錠刀,胯下駿馬,英武俊逸的少年將軍,已然成為當下全場矚目的焦點。
凌操、丁奉分別策馬追隨左右,大有一言不合就沖上去廝殺的架勢。
互相對視,彼此眼神交流后,雷緒隨著陳蘭也同樣緩緩策馬上前。
面色肅重看向孫權,陳蘭單手提羈,“素聞吳郡孫氏一門虎將,今日一見果然了得。”面露笑容,陳蘭努力緩和氣氛,“仲謀比之伯符亦不逞多讓!”
“昔年我與伯符同在袁術麾下供職,便覺得伯符有虎將之姿,今日再見仲謀,竟隱隱有龍虎之威,孫氏一門皆是英雄!”
一連串奉承的話從陳蘭的口中說出,竟讓人聽不出絲毫的別扭。
面目表情,孫權只單手握著古錠刀,“你與劉馥有無勾連?”
“仲謀何處此言?”聞言,陳蘭表情詫異,“收到你的消息,我便率眾馬不停蹄出潛山,向合肥施壓,否則你又怎有今日率兵入九江的大好局面!”
將古錠刀在馬頸鬃上蕩了蕩,孫權也不看他,“這么說你不知道劉馥誑了你?”
“劉馥誑我?”眼珠滾動,陳蘭強自鎮定,似乎聽不懂孫權在說什么。
“合肥城中沒有糧食。”抬頭看向他,孫權笑了,“劉元穎故意將你引誘來與我對戰,而后自發奇兵,奪六安、攻你潛山老巢!”
話落,陳蘭尚未說話,其身旁的雷緒卻已然面色大變。此時再想來,極有可能這樣,劉馥散布了假消息,讓他們上鉤,然后在告訴孫權提前埋伏。
否則孫仲謀豈能想到先在此處伏兵!這一切都是陰謀!
劉元穎算計了他們!
雷緒驚疑不定,此刻所有心思都飛回了潛山。終究是有些閱歷的老將,雷巡并沒有急著出聲,而是緊盯的陳蘭等他說話。
此時若在表現出他二人不睦,那就挑明了讓孫權逐個瓦解。
強自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陳蘭努力穩聲道“我不知孫將軍此言何意,自始至終我等都是奉將軍的意思做的。”
提拽著馬韁,胯下坐騎不耐煩的踢踏起腳步,孫權單手擎著韁繩,看著陳蘭,“下馬受降,我保你榮華富貴!”
話語格外的突兀,陳蘭一時間也愣住了,良久,見孫權并沒有解釋,才明白自己沒聽錯,“孫將軍,昔年我與汝父兄一同供職,也算相熟,他們的本事我自是知曉,我的本事他們也常有贊嘆的。”
孫策的話,陳蘭有可能見過,至于和孫堅相熟,那他恐怕就純粹在瞎掰。
“舉兵歸降,性命無憂且富貴!”沒有廢話,孫權再次拽扯著馬韁冷言道。
“將軍,可能有些強人所難。”
“駕!”
“噠噠噠!”
“噗嗤!”
陳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只看見孫權突然毫無征兆的縱馬沖來,本能想要提到擱到,卻不料他的古錠刀已經掠過咽喉。
隨著一聲嗤響,陳蘭一手提著刀做格擋姿勢,一手已經急忙捂住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