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史慈定也是誑自己的。
“子義將軍,你也無需騙我,江東何時有叛賊不殺的道理,我是不會相信的!”
金奇在城樓上,高聲回喊著,雖然他手握萬余山越兵,但對上成名已久的太史慈,他還是有些慫的。
畢竟太史慈當年與孫策在神亭嶺一戰,可是名傳江東的!
“我身為一軍主將,又怎會騙你!鎮東將軍已經下令,黟縣山民作亂,皆是苛政天災所致,若愿下山歸降,將軍府一概可以既往不咎!”
說著,太史慈輕輕捋了下頜下美髯,突然朗聲笑道,“其實不瞞你說,即便汝頭頂盔帽,我若想搭弓射你,也是舉手之勞罷了!”
說罷,在金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剎那,太史慈猿臂后彎,已經快速的取下背負的強弓,拈弓搭箭對著城上的金奇,就是一松弦。
“嘣!咻!”
弦響箭飛,離玄的利箭眨眼間便飛至金奇的頭頂,精準的帶下了其盔帽上的一株白羽!
“篤!!”
余音回蕩,箭矢深深的扎在城頭上的城門樓梁柱上,箭羽還猶然嗡嗡作響!
呆呆的楞在原地,辛虧先前金奇是半個身子伏在城垛上,否則恐怕直接就被這一箭之威給嚇倒了。
聽著身后梁柱上猶然嗡嗡作響的箭羽,金奇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接著悄然向下又矮了幾分身段。此時,一眾方才還無所顧忌的山越戍卒,盡皆默默向后縮了縮。
“如何,這位宗帥,某確實不曾誑你吧?太史慈當年落魄時也幸得各位山中宗帥襄助,如今既然將軍府有將令,我自然是希望能夠將其傳遞給諸位的!”
兀自滾動一下喉結,金奇此時已然有些口干舌燥。
先前他便聽聞,太史慈隨孫策征討麻保賊時,有一賊于屯里城樓上毀罵孫策軍,并以手挽著樓棼(柱),太史慈便引弓射之,箭矢直接貫穿手腕,牢牢釘在樓棼上。
金奇不知道當時那麻保城有沒有這黟縣城高,但他知道當日太史慈的箭術絕沒有今日這般高絕,百步穿楊的功力居然也只是數息間的事情。
“子義將軍可敢保證,我等若是降了,還會留有性命?”金奇再次向太史慈確認道,他知道太史慈不僅武藝高絕,為人也極重信諾。
看著城上發出最后詢問的金奇,太史慈深吸一口氣,再次朗聲確認道“鎮東將軍與某的書信中,盡言招撫諸山越事,但凡誠心歸順,不傷民眾者,只要下山謀生,將軍府絕不追究往昔責任!”
接著城樓上安靜了下來,良久,只見那金奇緩緩站直了身體,拱手抱拳朝下,“江東盛傳子義將軍高義!今日某便降了子義將軍,往將軍莫要復某!”
隨后,金奇大手一揮,怒喝一聲,“開城投降!”
誰都沒有想到這擁有萬余山越賊的宗帥,竟然在太史慈三言兩語間,就選擇了投降!
甚至連之前放棄抵抗的黟縣縣君都有些懵了,他原本還計劃著,金奇與太史慈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從來一波反間計,以潛伏者的身份再投太史慈呢。
此刻,竟直接被金奇給斷了念想。
其實在太史慈一直修筑工事的這些天里,不僅是這縣君,他金奇也想清楚了,江東這次可能是真的準備徹底解決山越問題了,所以能找到生路還是先投降的好。
當太史慈兵臨城下的時候,金奇就已經發現不妥了,山越兵的優勢是山,而他們卻舍本逐末,拋去有利山地形勢不用,來固守山下城池,這與找死又有何區別?
那一刻,金奇才明白,什么狗屁軍師,分明就是在誆騙他們。
而同一時間,在另一個城邑,另一名宗帥就沒有他那么好運了!
歙縣城下,看著修筑完工事,很久后才拖拖拉拉領兵來到城下的江東軍。城樓上的毛甘早便忍受不住了,說山越兵混亂,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