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單的三個字,以及一個被刮花了的圖標。
“卡洛斯!?”
依蘭妮念出了信封上的這三個字,然后望向了正俯視著自己的塞布。
塞布大師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深沉的表情,說道“拆開看看?”
依蘭妮伸手打開了信封,將里面的信件拿了出來。
這是一堆相片,似乎是拍攝于多個城市的,開頭的幾張是在祖安拍攝的,接下來似乎是在守望之海的船上,那艘船似乎是大名鼎鼎的鬼神號。看書屋 n
而最后的幾張,應(yīng)該是在艾歐尼亞南三省的圖卡亞港。
依蘭妮握著照片的手略微有些顫抖,因為這每一張照片上,都有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卡洛斯!
她在這個世界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無懈可擊的,包括她各種合縱連橫,聲東擊西的手法,包括她為了爭取現(xiàn)在的地位所采取的一系列手段,這些擺在明面上,都是無可非議的。
但是她不曾忘記她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所做的事情。
她出賣了卡洛斯,并利用揭露“卡洛斯反叛”的這件事,得到了超神學(xué)院高層的第一次信任,也正是憑借著這份信任,她才有資格參與到了后續(xù)普雷希典的抗戰(zhàn)之中,通過戰(zhàn)斗指揮的才能,一舉成名。
假如,卡洛斯回來了,企圖洗清自己被玷污的名聲,那么依蘭妮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有可能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地倒塌。
艾歐尼亞是一個法制的社會,無論是平民還是大師,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雖然她為艾歐尼亞的抗戰(zhàn)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但是功就是功,罪就是罪,沒有辦法相互抵消的。
如果卡洛斯只是只身一人,那么依蘭妮將沒有絲毫畏懼,但是此刻,站在卡洛斯背后的,還有一位塞布大師,或許還有著諾克薩斯安排的細作,她就不得不斟酌一二了。
別人不知道塞布大師的一些隱秘,但是依蘭妮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塞布大師很有可能是諾克薩斯在超神學(xué)院內(nèi)部發(fā)展的一個暗線!
只是她現(xiàn)在手頭還缺乏足夠的證據(jù)。
塞布大師親手將這封信交到她的手上,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再過幾天便是初生慶典了,只要塞布大師出面,帶著卡洛斯在初生慶典上公然攻訐主持人依蘭妮,然后再拿出她和斯維因勾結(jié),陷害卡洛斯的鐵證,那么她將會在參加初生慶典的無數(shù)民眾面前,身敗名裂!
依蘭妮將那些照片扔回到了桌上,努力壓抑住內(nèi)心的波動,然后淡淡地問道“你想做什么?”
塞布大師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想,你也是個聰明人,我想做什么,你應(yīng)該很清楚!”
依蘭妮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將這些照片對著塞布大師的方向推了推,冷冷地說道“非常抱歉,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吧,如果卡洛斯真的回到了普雷希典,我希望他能夠直接來找我,在見到他之前,我不會答應(yīng)你任何的要求!”
塞布大師的眼神明顯地跳動了幾下,依蘭妮的反應(yīng)超乎了他的預(yù)料。
“他已經(jīng)抵達普雷希典了,就在這座城市里,就在任何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依蘭妮的動作明顯停滯了一下,她抬頭望了塞布一眼,然后堅定地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我很忙,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就請回吧!”
塞布的目光中透出了一絲濃濃的憤恨,他冷哼了一聲,他將照片留在了依蘭妮的書桌上,然后從書房里走了出去,重重地關(guān)上了木門。
待到塞布大師走遠之后,依蘭妮忽然停下了手頭翻閱報告的動作,拿起了塞布大師留在書桌上的照片,開始面色凝重地觀察了起來。
初生神廟外。
塞布大師從神廟的正門走了出來,他的臉色很陰沉,看起來心情很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