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之后,月秦一族開啟了一場關乎自己種族命運的會議。
這次回憶開了足足八個小時,瞳祖和幾位長老幾乎將吳心有關的事情的任何發展趨勢全都議論透了。
會議結束之后,幾位長老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起有關于吳心的事情,就仿佛這一場穿越沒有在他們眼前發生過一樣。
月秦的核心區域,早已做過了最嚴密的因果封鎖,沒有任何一個衍算師能夠算到這里發生的事情,哪怕是一點端倪都算卜不出來!
唯有基于神秘學的深層預言才有可能推衍出一絲蛛絲馬跡,然而若是使用神秘學預言,那個預言家會發現整個時空海都是所謂的“蛛絲馬跡”,因為吳心本身就是通過神秘學原理穿越的。
所以,月秦諸位長老的做法是,假裝不知道這件事發生過,一切按部就班,那位核心族人依舊是那位核心族人,月秦一族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三天之后,這位“特殊”的月秦族人神秘地消失在了月秦的核心區域,他在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趕赴云霽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
秦之螢在云秦帝都的生活并沒有持續多久,云秦四百零一年,云秦帝國宣布秦皇秦之螢駕崩。
事實上,雖然秦九重對外宣布秦之螢是外出狩獵之時,死于游蕩惡龍之口,并已經為秦皇報仇雪恨,但是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很清楚,堂堂秦皇,云秦象征,怎么可能會被一只區區惡龍吞噬。
稍有卜算能力的人,微微算計一下,就能知道這位云秦女皇其實是死在了云秦皇宮偏殿的一個地下室里。
但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沒有人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沒有任何權勢可言的傀儡秦皇發聲。
云秦上下全都用太初心契控制著,也沒有任何人會去質疑秦九重的做法,云秦帝國,就是秦九重的一言堂。
舊皇駕崩之后,新皇自然很快就要即位。
新任的秦皇秦殿陽,便是云秦監天司找到的新任秦皇的合適人選。
往后的一千年,風平浪靜。
秦殿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對秦九重言聽計從。
然而,在云秦的天罡一千四百二十六年。
一位在秦皇宮當中侍奉了一千多年的奴仆管事主動提出了告老還鄉。
這本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然而這位管事在離開秦皇宮之后,輾轉蹉跎了數百年的時間,最終流浪到了漩渦域的一個偏遠位面——海林界。
在這片只有魚人生活著的水生位面里,他靜心坐了下來,開始了他謀劃已久的設想。
一個叫做純凈仙教的組織,在這里,悄然綻開了蓓蕾!
遠在其他界域游歷的蘇云,若有所感地抬起頭來,眼睛里閃過一絲悵然明悟的神情。
“師父師父,發生了什么事情?”
蘇云正在給兩位證道者講解著時空海的風土人情,幫助他們融入這個世界,此刻他忽然抬起頭來,望向遠方,兩個孩童模樣的小人頓時叫喊了起來。
蘇云也習慣了他們叫自己“師父”了。
“額,沒事,就是時空海即將迎來一場巨大的變動了,我當初只是隨手在那顆星球上種下了一絲因之種,這絲因果,此刻也終于算是發芽了。”
“師父師父,什么是種因果啊?”
蘇云笑了笑說道:“這是我的一種嘗試,通過最少的操作,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比如,之前云秦帝國得罪了我,我想要讓他們后悔,如果我直接殺到云霽域,固然可以,但是那樣太大動干戈了,不夠精致,不夠優雅。所以,我嘗試著使用最簡單的辦法,只撥動了一絲命運的弦,后續的一切,就交給蝴蝶效應去盡力發揮了。”
兩個小證道者聽得如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