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象走著走著,突然站定。
蘇輕塵亦感覺到有一股奇怪的淡淡氣息傳來。
“緊急情況,散!隱蔽。”森羅象沉聲說道。
這時,一白一黑兩個身影快速朝著蘇輕塵四人的方向而來,步履匆匆。
為首一個女子,一身白衣。只見其身上血跡斑斑,縱然身上、臉上塵土未除,卻也是俏麗難掩。
她的身后跟著一個全身黑衣的濃眉圓臉男子,雖有些踉蹌卻一直緊緊跟著白衣女了,惟恐跟丟。
“馮仙子,你慢些。此地已距他們十里之遙,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安全了。”黑衣男子微微有些氣喘吁吁。
“邢武,此地山勢橫斷,怪石突怒,乃惡氣叢生之地,不宜久留。速走。”馮紫觀察四周,眉頭一皺說道。
邢武不以為意地說道“害,方才我們大開殺戒,重創(chuàng)了絕命堂的蠅蟲,而且絕命堂那些蠅蟲主要目標是他們自認為的‘萬醉乾’,肯定無暇顧及我們。再說,什么‘惡氣叢生之地’,這種說法你也信?這里若有追兵,我把這塊石頭吃……”
“何方鼠輩?!給我出來。”馮紫一雙俏目環(huán)顧四周,突然喝道。
“……吃了。”邢武的臉直接僵住,咽了一下口水。
森羅象自一塊巨石之后閃身而出,臉色嚴肅,說道
“那個,你一個女流,看你裝扮,想必是人族修士吧。絕命堂辦事,只要你不要插手,我不為難你。”
馮紫卻輕輕一笑,說道“但我卻要為難你。”
蘇輕塵知道現(xiàn)在森羅象的內(nèi)心獨白,一定是媽賣批。
森羅象面色一冷“那就莫怪我連你一塊拿下。”
馮紫還沒說話,一直站在旁邊的邢武用手指了指森羅象,又指了指立于遠處一塊凸起巨石之上的余笙笙、蘇輕塵,說道
“你一個初入元境之人,加上一把破弓,一個不值一提的微末凡境,就想留住我們?”
站在余笙笙旁邊被稱作“不值一提的微末凡境”的蘇輕塵面無表情。他奇怪的是,這兩個人至少也是元境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柯陽的蹤跡。
因為歸然訣的緣故,蘇輕塵對于四周的氣機感應(yīng)無非的敏銳,柯陽的蹤跡簡直一覽無余
他其實就躲避在離馮紫、邢武不遠處的一棵樹后面。
但他的氣息卻近乎沒有,似乎與周圍融為一體。
“留住你們?不,你既為賊魔,就受死吧!”
森羅象說完,長劍一抖,只見劍尖四周的空氣猶如漣漪一般地暈開。
邢武對此早已有所準備,他雙手一握,只見手上當即覆蓋上了一層鐵甲
“我鐵手邢武,碾死你們就像碾死一只螻蟻,既然你們找死,我并不介意再順手將你們蠅蟲送入幽冥。給我死吧。”
只見其鐵手忽然增大,卻速度不減,一拳朝著森羅象打去。
“拔山霸典!”
碩大無比的鐵手,如同一頭遠古洪荒的猛獸,這一拳下去,根本無人敢直攖其鋒。
森羅象雙目睛光一閃“燃意,心劍。”
余笙笙沉著鎮(zhèn)定,持弓而立,一直瞄準著白衣女子馮紫。
蘇輕塵一動不動就站在余笙笙左側(cè),時刻準備上前。
他知道,別看余笙笙只有凡境九層的修為,卻因為手持長弓,有了長距離的攻擊手段,可以讓馮紫不敢輕易妄動。
而他暫時的主要作用是,保護余笙笙。
馮紫起初確實是有些忌憚遠處的長弓,她表面上鎮(zhèn)凈無比,心中卻有些著急——
遲則生變。若絕命堂的支援到了的話,到時候又是一場硬仗。
蘇輕塵一邊戒備,一邊觀看著森、邢之間的戰(zhàn)斗,他在徒步穿越大叢林時遭遇過無數(shù)猛獸、陷阱,但元境修士之間的戰(zhàn)斗卻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