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郊野外的,若不是個和尚,而且一個女子啥得,蘇輕塵就以為是妖魔鬼怪啥的了。
不過饒是如此,繼魚依舊如臨大敵。
不過他看清來人之后,還是臉色蒼白,很快恢復了正常說道:
“這位法師,還請自便。我們也是暫時借了此處遮擋風寒,只要互不打擾就行。”
和尚聞言施禮致謝,隨后坐于另外一個角落里,盤腿而坐,也不說話。
繼魚長舒了一口氣。
他盤算著,明天中午前與其他小組匯合,明日若天氣晴朗,全速趕路的話,半日即可回到山堡。屆時這個功勞就穩了。
蘇輕塵一直修煉的同時,一直在感應著四周。
入夜之后。
魔域的夜風,嗚咽著,像哭訴一般。
怪不得他們說愈是往北,夜風愈盛。聽說在第三域,若是元境以下實力的,夜晚根本無法出門。
繼魚安排了三人輪流守夜,這時輪到蘇輕塵了。
蘇輕塵站起來,走動了幾步。看著司空嫵。在火堆的光線照射之下,她竟然有一種別樣的美。可能,自己一直沒有仔細觀察過她吧。
司空嫵自從“投降”以后,就一直俏生生地安心或坐或立,此時閉目養神,仿佛睡著了一般。
就在蘇輕塵準備轉頭的時候,司空嫵突然睜開了眼,對著蘇輕塵莞爾一笑。
蘇輕塵翻了翻白眼:
大半夜的忽然來這么一出。你演聊齋啊?
眼見蘇輕塵如此表情,司空嫵笑得更開心了。
蘇輕塵一甩手:無聊。
不過這時確實是逃跑的好時機,他使用身體語言比劃著表達道:
我們一起跑不?
司空嫵笑了笑,點了點頭。
蘇輕塵看了看已經熟睡的繼魚,繞到了司空嫵后面,準備先幫司空嫵解綁。
當是時,破屋的窗戶突然開了,凜冽的夜風倒灌了進來,只得火堆上的火星四處亂飛。
繼魚當即就醒了。
“怎么了?”
蘇輕塵停止本來想解綁的動作,搖了搖頭:“不知。”
仁簡樂也醒了,他只是轉頭看了一眼一直安坐不動的和尚,突然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快離開。”
繼魚聞言面色一沉,他聞言竟然沒有問為什么,直接斬釘截鐵道:“好,我們快走。帶上她。”
眾人連忙起身,因為司空嫵不讓別人靠近,所以是由蘇輕塵押送著她。
“你的這個朋友很敏銳啊。”她輕笑著說道。
蘇輕塵知道她在說仁簡樂,他也感覺到了異樣,不過因為他對異法之類的所知甚少,一直以來都是靠著莽才走到現在,所以并不明白司空嫵所說的敏銳是什么含義。
一行人來到破屋外,只見夜色沉沉,除了黑暗就是無邊的黑暗。
這和伸手不見五指已經沒什么兩樣了。
“為什么沒有一點天光?”蘇輕塵說道。
畫音剛落,夜風更盛,天上的云彩被吹散一般,半輪明月高掛夜幕,雖不時依然會被云彩遮住,但四下明顯已經亮了許多。
仁簡樂卻對著蘇輕塵搖了搖頭:“現在不宜說話。”
蘇輕塵:“???”
司空嫵則輕笑說道:“你們最好把我的嘴堵上,要不然我不知道我會說什么話,對了,最好給我解綁。”
繼魚剛想說話,仁簡樂卻先一步說道:“你不會的。”
司空嫵笑著搖了搖頭:“你說得對。”
蘇輕塵一直看著這幾個人裝著不明所以的逼。現在好像全世界除了他,大家都知道現在的處境是怎么回事。
夜風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