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駱養性除了慶幸之外,還有幾分激動,眼下天子已有重開廠衛之心,自己何不借用這個東西,再加一把火呢?
駱養性把信箋受收好,眼角微微下垂,認真道:“福哥,這件事你做的很對,我會把此事如實告知陛下,到時候這一功,肯定還在你頭上?!?
“駱老二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要在乎這個,何必給你送來?”
張維賢這話說得很假,但是駱養性不在乎,直接攔住了他:“不要再說這件事了,事關重大,我馬上就去覲見陛下,耽誤不得?!?
“好,那你去吧,我還得趕回北直隸去?!?
“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張維賢輕聲苦笑,無奈道:“我是什么人?現在哪有臉去見萬歲爺?算了吧,我這就走了?!?
“……行吧,那咱們一起?!?
駱養性說著,和張維賢一同離開了錦衣衛官署,到了門口兩人分道揚鑣。
駱養性一匹快馬,向皇宮奔去,在路上他一直都在想,要怎么樣說,才能不動聲色地敦促萬歲爺一下,但是想了又想,駱養性放棄了這個念頭。
天子爺圣明燭照,堪比大明兩位祖爺,自己在他面前耍手段,絕對是不明之舉!
當然,與此同時他也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灤州張浦這件事,還是得把劉張維賢帶上,且不說這件事辦好辦不好,會怎么樣,萬一要是張維賢那個混蛋,哪天有機會見到了萬歲爺,提起此事來,那自己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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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心緒紛擾,到了皇宮門外,好一陣章程稟報之后,他才在御書房見到了久違的天子。
朱大皇帝一身素服,不束發,正端著一盤子玉葡萄坐在交椅上認真享用。
“臣,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叩見萬歲爺!”
“起來吧?!?
朱大皇帝打了個哈欠,一手揉去眼角的疲倦:“駱卿,這么晚了你來見朕,出什么事了?王大伴,把這盤葡萄拿給他?!?
王承恩這邊把葡萄端過來送給駱養性,謝恩之后,謹慎作答:“萬歲爺,深夜打擾您,臣心中不安,只是出了一件事,關系嚴重,臣不得不如此。”
說著,駱養性從袖口里掏出那封信箋,呈送上去:“萬歲爺,這是錦衣衛百戶張維賢在清查衛所是截獲的,可以確保準確,灤州衛所張浦,意欲串聯,抵抗朝廷清肅衛所事。”
“張浦?”
朱大皇帝仔細想了想,有點疑惑,在大名歷史上,的確出了一個叫做張浦的人。
天啟年間,此人就曾成文抨擊過閹黨一事,到了崇禎二年更是和閹黨鬧得勢如水火,如果不是崇禎帝肅殺了閹黨一系,他肯定逃不過狗帶結局。
只是,這個張浦在崇禎二年之后,就一直都在致力于改革文壇,并沒有出任過武職官員,看來灤州張浦,和自己知道的那個不是同一人。
那么這個張浦,又是誰?
大明:史上最強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