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溫體仁的極力反對,朱大皇帝卻表現得非常淡然,“這件事朕心意已決,溫相,你要么接下這枚印信,要么從現在開始,就可以回家去抱孫子了。”
“這……”
聞聽此言,溫體仁心中激蕩非常,稍加猶豫之后,他還是舍不得自己的爵位,兩只手恭恭敬敬的把印信接下。
“萬歲爺,發兵打仗是朝廷大事,很多細節尚且需要仔細商議,不知道您打算什么時候召開軍事會議,臣好去安排。”
看著他立場轉換之快,朱由檢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來。淡淡的道:“因為菏澤一次事出突然,而且情況又和平時不一樣,所以朕根本沒有找人商議的打算。”
“臣明白了。“
朱由檢的行為在溫體仁看來那就是一言堂,而且他這一次肯定是動了嗔心,可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講什么,能做的只是聽她吩咐而已。
果然,朱大皇帝見他如此,又繼續往下說,“兵貴神速,這一次朕 應該會在幾天之內出兵,你這邊呢,要做的就是在朕用兵的時候,處理好國事,同時后勤糧草方面也交給你,沒有問題吧?”
“臣必然確保后勤方面事物。”
“這就好。”朱由檢點點頭,靠在椅子背直撓鼻子,“只要你能確保后勤,朕就有信心一舉蕩平朝鮮,如果朕得勝歸來。首功肯定是你的。”
“臣,多謝萬歲爺。”溫體仁說著,悍然起身行禮,朱由檢此刻更是又給了他一個驚天大糖衣。
“溫相,你雖然是內閣,但是排位卻在周延儒之后,眼下他在天津巡狩,這么長時間以來。對于朝廷事必定有所偏失,所以朕會個你留下一封詔書,在行軍打仗的過程中,朝廷大小事務,都有你一個人負責,就是周相也要聽從你的安排……”
說到這里,朱由檢不由頓了一下,瞄著一臉驚喜的溫體仁,又給他敲響了警鐘,“不過你也要記住了,朕放權給你。是為了讓后方安定,糧草充足,可不是讓你借機會做黨爭的,明白嗎?”
溫體仁被他說得又冒了冷汗,趕忙躬著身子小心答話,“萬歲爺,圣人云君子不黨,臣之前的確是和周相在政務上有些意見相左的地方,但是臣絕不會假權而謀私的。”
“很好。”
朱由檢緩緩點了點頭,“記住你說的話,只要你能說到做到朕必然不虧待你,相反你如果表里不一的話。屆時內行廠的人,會把你送到該去的地方。”
這些話說的溫體仁心里咯噔一下,這還是皇帝第一次當著自己面前直接把內行廠搬出來嚇唬人。
可見他對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有多么的看重。
溫體仁趕忙跪倒在地,向他做出承諾,“萬歲爺放心如果臣真有不軌之舉,不必內行廠如何,天地當代萬歲行誅!”
“這話說的不錯。”
點了點頭,朱由檢讓他平身,“好了,該說的話今天都說過了,溫相你這就回去準備一下吧,事情太多,你一定要細心辦理,朕何時出征,會提前告訴的。”
“臣遵旨,臣告退!”
當溫體仁退出御書房后,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中帶著澎湃之感的同時,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擔憂。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反正這一次對于自己而言是一個機會,并且看得出來,皇帝現在顯然是更加偏但我的。
無論如何,我這一次都不能讓皇帝失望!
下定了決心,溫體仁離開皇宮之后,并沒有返回內閣,而是直接去找了畢自嚴,朝廷要打仗,當然少不得他戶部尚書的差使。
與此同時,御書房中,朱大皇帝已經看過了王承恩帶來的兵員表格。
雖然心在山西、遼東都在打仗,但是京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