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盧平走近了柳樹,然后鉆進了一個樹洞里。
樹洞里居然有一條蜿蜒曲折的通道,光線終日無法照射進來,里面感覺有些陰暗潮濕,有的地方高度很矮,需要趴著才能通過,兩個人手腳并用,沿著通道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于到了來到了路的盡頭那里有風的聲音。
龐弗雷小姐用手用力的把通道盡頭的木門推開,視野便開闊了,盧平跟在龐弗雷小姐身后走了出來,這里已經是霍格莫德村了,前面又是一大片空地,孤零零的佇立著一間平房,走進去之后龐弗雷小姐把他帶到一間空曠的房間里,這間房的墻壁上還有殘留的血跡,地上有幾條鐵鏈雜亂的擺放著,鐵鏈的另一頭連著墻壁。
“好了,”龐弗雷小姐聲音柔和,“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盧平咬著牙齒點點頭,抬頭看著窗外,月亮躲在厚密的云層后面若隱若現。
龐弗雷小姐輕輕的把四根鐵鏈拴到盧平的四肢上,檢查確定綁的結實之后才放心離開,留下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盧平瘦弱的身子蜷縮了起來,五月初的英國夜晚依舊有些寒冷,他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肩膀,等著那輪明月。
除了那只狼人之外他不恨任何人,小時候媽媽還會在月圓夜時摟著他叫他不要怕,鄧布利多校長明知道他是只狼人卻依舊讓他入學,宿舍的三個朋友待他也很好,明明已經對他拙劣的借口產生懷疑,卻也不刨根問底,“一只特立獨行的豬”里的大家,還有溫柔善良的龐弗雷小姐…
能讀書已經很好了,盧平心想,至少他還有朋友。
不知道那些和他一樣的受害者此時正窩在英國的哪片森林里哀嚎痛呼?
一陣狂風吹過,天空中的云霧散開,金黃色的圓月露了出來,在普通人眼中淡雅的月光灑在地面上,透過窗戶灑在尖叫棚屋中,灑在盧平萊姆斯的身上,如同一張密織的網,把他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