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隆先生自然清楚這話都是阿布魯安慰他的,“有不知道怎么處理的事情來找我商量?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他氣憤極了,眼睛直盯著站在門口的阿爾諾。
“哎話可不能這么說,”阿布魯語重心長的說,“他剛進入魔法部的時候就是跟在你手底下的,這么多年你們二人一直是以師徒相稱,阿爾諾現(xiàn)在年紀還小,得到你的認可和幫助對他來說很重要。”
“而且我覺得你做那個體育運動司的司長就挺不錯的嘛,爭取把七四年的魁地奇世界杯舉辦權給拿下。”
“不錯個屁!”薩隆先生象征性的怒吼再次出現(xiàn),“你們處處為阿爾諾著想,有沒有考慮過我!”
“九年前說要等老一輩的司長們退休我才能上位,六年前說歐洲局勢緊張不能隨意換人,三年之前說把格林德沃趕出歐洲再說現(xiàn)在又要讓我給年輕人讓位!”薩隆先生的情緒有些失控,加里在他的視角能看到視線在不停的晃動。
“一開始說是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老大!”
阿布魯?shù)拖铝祟^,作為一個快要退休的人,他不想太過得罪這個和他并肩戰(zhàn)斗過的老伙計。
薩隆先生看他不說話,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撩起自己的制式長袍,露出自己的后背,那里有一道長約三十厘米,深可見骨的黑色傷口,還在向外不斷散發(fā)著黑氣。
“你還記得這傷口怎么來的嗎?”薩隆先生質問阿布魯,“是我和格林德沃戰(zhàn)斗時留下的!我?guī)е粋€傲羅小隊斷后,為了給那群剛畢業(yè)的年輕人創(chuàng)造逃跑的機會。”
“我當時直接就應下了你的要求,阿布魯!”薩隆先生轉過身來,他的額頭光亮,胸膛在劇烈的起伏,“一個小隊十名身經百戰(zhàn)的傲羅都死在了格林德沃手中,我算命大,被趕來的鄧布利多救了下來,卻還是被格林德沃的黑魔法傷到了。”
“這么多年大大小小參加了上百場戰(zhàn)斗,身上留下無法消除的黑魔法印記就有四五個,現(xiàn)在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我向部里索取過什么嗎?我甚至把我的兒子親手送上了戰(zhàn)場,他死的時候才二十歲!”
他拍著辦公桌大聲說,四周墻壁上的前任部長們也不說話了,沉默的看著薩隆先生背后的那道傷口。
“我兒子他娘的也為國家流過血啊!他也是個年輕人啊!”滾滾熱淚從他的眼睛中淌了出來。
“我當時拼死拼活把這群年輕人救了下來,到現(xiàn)在還要讓我給他們挪位子,我連法律執(zhí)行司司長的位子都讓了出來,你們非要逼著讓我退休是嗎?”薩隆先生聲嘶力竭,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阿布魯抿緊嘴唇,只是嘆了一口氣。
他也是從戰(zhàn)爭時代過來的,自然是知道薩隆先生的犧牲到底有多大。
阿爾諾站在原處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面。
“你和我的兒子差不多大”薩隆先生轉過身來看著阿爾諾,“在巴黎的那一場戰(zhàn)斗,我兒子是為了掩護你們撤退才留下來的,被為首的那個巫粹一記索命咒給殺了!”
“我把你視如己出,把我知道的所有戰(zhàn)斗技巧都傳授給你,還教會你怎么去處理公務”
“這不是很好嗎?”墻壁上的一位矮胖男巫開口了,“你們二人就當父子相處不行嗎?你的孩子如今要當魔法部部長了”
“放你的狗屁!”薩隆先生如同一只怒吼的雄獅,惡狠狠的看著他,“這是一個性質嗎?”
阿爾諾嘴唇微動,想要說什么卻終究沒開口。
“你們要我退休,那我就走!”薩隆先生把制式長袍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如你們所愿,現(xiàn)在滿意了吧?”
他怒氣沖沖的撞開守在門口的阿爾諾,狠狠的摔門而出。
下面的記憶就是碎片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