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賺。何況他為了看清小姑娘,眼睛還消耗了一些法力。
總的算來,肯定賠了。
“算了,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鬼一命,怎么也有三級浮屠吧。”徐清只當是日行一善。
那白色光芒頗是神圣,竟然將黑霧染白,小姑娘的哀切聲緩緩止住,只是整個人沐浴在一片神圣白霧中,身子酥軟,好似泥濘。
眉頭緊縮,雙眼緊閉,露出痛苦,又好似歡喜的神情。
同時木魚自發飛到白霧下面,發出一道佛光。
金色的佛光侵染白霧,竟生出檀香來,白霧迷醉在金光中,小姑娘不自覺舒展肢體,飄飄渺渺。她化出一身白衣,赤足而起,落在琴邊,撥動琴弦,登時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脆琴聲。
她白衣赤足,靜坐彈琴,正似一名天女。
一曲余音繞梁,流水聲不絕。
少女眼中透出一股嬌怯,聲如黃鸝道“多謝主人恩典,奴婢得以轉生天人道。”
徐清一頭霧水,“天人道?”
老實說,他完全沒搞懂是怎么回事。
只是不承認不行啊。
事情本來就是他干的。
不過怎么就以身相許了誒。
他客氣道“咱們萍水際遇,見你受苦,我不過施以援手而已。姑娘倒是不必認我為主,往后另做報答便是。”
少女嘆口氣道“小婢得以再生天人道,全是仗了主人之力,因果法力牽連下,往后也離不得主人了,還請主人收容奴婢。”
徐清心中一動,果是感覺到少女跟自己冥冥中有一絲聯系。
順著這一絲聯系,少女所思所想亦在他腦海里若隱若現。他能感覺到少女心中的惆悵,以及濃郁的感恩之情。
不對啊。
徐清猛地發現一個問題,少女對他生出如此濃郁的感恩之情,居然一絲法力都沒有產生。
同時他心中生出一股明悟,少女乃是仰仗他法力而生,便如山中生出的草木,他為大山,少女便為草木,依附他而生存。
這山中花花草草,自也是山的一部分。
故而少女的感激之情,等于是他自己產生的,非是外來,自然起不到作用。
他以修行者和異類的情欲為資糧,產生法力。但不能從自己身上獲取。
否則他每次生出情欲,豈不是也可以增長法力?
顯然沒這好事!
徐清只能認栽,他又想起另一樁事,問道“你舅舅、舅母那邊怎么辦?”
“不妨事,他們知曉我跟主人得了道,高興都來不及。做鬼真的不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高僧大德、奇人異士給收了去,運道不好,落在邪魔外道手里,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能仰仗主人恩澤,轉身天人,論功果,比舅舅、舅母也不差了。當然,奴婢亦任憑主人……”少女不知想起什么,粉臉一紅,沒有繼續說下去。
徐清倒是能模糊感應到她一些念頭,知曉她腦海里有些不堪入目的念頭。
他豈是這種人。
少女現在就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要是弄些什么事,跟自己動手有什么區別。
徐清道“現今也只好這樣了,不過我怎么叫你?我叫徐清,你往后叫我公子吧。”
他也懶得跟少女灌輸什么人人平等的思想,只是叫主人什么的,聽著怪怪的。雖然瞧小姑娘這態勢,也能給徐清整一句“主人請盡情吩咐妲己”什么的,但徐清又不好這一口。
除非真收個美貌狐貍精。
少女點頭,說道“好叫公子知道,奴家小名宦娘。”
徐清“嗯”了一聲,忽地想到,這宦娘好似也是聊齋的篇目,莫非他真到了聊齋世界。
不過就算是,細節上也有很多不同的。
他記得小說里,可沒說宦娘有個做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