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住了嘴。
郡君道:“有話就說?!?
白山君淡淡一笑道:“那就是向人家磕頭認罪,祈禱人家吃軟不吃硬?!?
郡君冷聲道:“你不必激我,老婦的骨頭還沒這么軟。而且我實話告訴你,此事進行到現在,已經引起泰山中某一位大人物的關注,祂授意老婦,金華的府城隍,誰都可以做,但絕不能是帝君任命的人。”
白山君暗自一驚,原來此事已經牽涉到泰山上眾神的暗自角力。修行界的末法時代,不代表神道也會立即衰微,反而神道很可能借由末法時的人道洪流,興盛一段時間,攀上一個新的頂峰。
在泰山,帝君并非一家獨大,想來已經有神祇對帝君操縱生死輪回的權柄生出覬覦之心。
府城隍已經是有一定地位的正神。帝君莫非也是覺察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方才選上一個毫無派系背景的本地善人坐上城隍之位。
白山君明白郡君說出這話,乃是將他深深拉進這個漩渦,再也沒有擺脫的機會。
那種大人物,一根手指都可以碾死他。
白山君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十分陰毒,道:“郡君話說到這份上,咱們也不用想著退路了。而且本君對徐道士同樣恨之入骨,他取走本君的寶物,更讓本君不得安枕。因此此人必須得除去。”
郡君緩緩道:“白道友能下定決心就好,那人絕非出自名門正派,應該是隱世多年的散修,只是得了機緣,證得一些奇妙的神通而已。
而且據我調查,此人至今未曾施展出很具破壞力的道法,我懷疑他根本施展不出來真正的大神通,一直以來都在虛張聲勢。至于辛十四娘的突飛猛進,那也是她本身有成仙的資質,積蓄的潛力,被徐道士用某種方式點化出來而已。
如果我們動了真格,我相信姓徐的,一定吃不了兜著走。要知道,無遮會中的這些人,都欠著我的人情,很愿意為我出手一次。我不信姓徐的道士,能挑翻大半個金華修行界?!?
白山君見郡君神情狠辣,知曉這老婦已經動了殺心。當然這也是她背后那位大人物給了她底氣。
郡君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一旦有機會,肯定要不讓徐道士落得好。
這正中白山君的下懷。
但他對徐清仍是摸不清底細,且失了那件事物,如今又被十四娘傷到,底氣不那么足,因此想要更穩妥一點,而且他還要給十四娘一個苦頭吃。
“其實郡君要對付姓徐的,根本不用親自出面,暫時也勞煩不到無遮會的道友們。我有一計,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掉他?!卑咨骄龔娜菀恍Φ馈?
郡君似是不信,道:“你且說來聽聽。”
白山君悠悠道:“方圓數百里的鬼狐都受郡君差遣,既然如此,郡君何不做主,令辛家老狐將辛十四娘嫁給黑山老祖?此事可以先告知老祖,辛家若是不從,那就是得罪黑山老祖。若是從了,至少徐道士也沒了辛十四娘這個臂助??ぞ膊粨p失什么。”
郡君道:“如果那小丫頭向黑山老祖吹枕頭風怎么辦?”
白山君冷笑道:“你真以為老祖貪戀美色。這小丫頭進了老祖的家門,只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郡君聯想到往昔的傳聞,更知白山君給黑山老祖練過幾次丹藥,他既如此說,那確然不用有后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