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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鳳的雷霆之怒,天火之熾,九冥之寒,對這無盡的空間都放佛有些不夠看了。
天地間無數(shù)大能嘩然失聲,輕描淡寫的困住兩位巫族的祖巫,哪怕只是新晉的祖巫,但也遠非尋常之人可以做到的。
這位上古妖庭的妖師,曾貴為天下億萬妖族之師的鯤鵬,隱世不出百萬年,實力深得有些讓人看不清,看的心驚。
鬼車神魂看到了鯤鵬,他尊敬的一禮,道“鬼車見過妖師。”言語中,是真正的敬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敬。
兩位上個時代的強者,隔著一道河相對而視,說不出的風范,但兩道身影立在闊野的天地間,又有種說不出的寂寥之悲。
鯤鵬拂袖,以示不必。
鬼車反而一笑,妖師還是曾經(jīng)的妖師,總是一副板著臉的冷漠,但心中對妖族之情絲毫不比妖皇妖帝大人少。
鯤鵬伸出手掌,掌心中浮現(xiàn)出一座妖師宮,妖師宮化作九萬丈之大,發(fā)出一股強橫的吸力,欲要將這條時間長河收入妖師宮內(nèi)。
然而,一道清冷的笑響起。
自盤古殿中跨越長空的血河融入這時間長河后,一道身影踏出,走在時間長河中。
一步一步的走,目光中的感知是緩慢,但在時間的維度上卻快的驚人。
終于,那人從時間的光陰中走了出來。
傳說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巫,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是燭九陰。
一個少年走過光陰,跨越十生十世的歲月,途徑過往舊時,穿梭時之河,走過光陰河的彼岸,降臨世間。
黑赤長袍衣袖垂落,赤腳凌空,左目開,右目閉,日月靜息。光陰河流淌身下,歲月流逝在他之下,沒有歲月可染他身,故而時光里他是永恒。
燭九陰從光陰長河中,回歸到了洪荒天地。
這一刻,北俱蘆洲無數(shù)的巫,聲嘶力竭,忘記一切,只有燃燒全身的血,希望獻祭于祖!
十二祖巫,是所有巫祖的始祖,是巫祖最至高又最無上的存在,是他們一切信仰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