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見狀,沒有在意鄒橫的行為,只是一旁的將士將昏迷過去的術士。
鄒橫原本覺得,叫醒的方式最好就是潑一盆冷水,結果那名將士的叫醒方式更加簡單粗暴,上去就是“啪啪啪”三個大嘴巴的,等到幾個大嘴巴子扇完,看對方似乎還沒有醒來,就直接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匕首,準備給他來一刀。
看到那把匕首刺入到那名術士的大腿中后,對方立即痛呼一聲,隨后清醒過來,在一旁檢查自己的戰利品的鄒橫,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饒命,饒命,我什么都說,你們問我什么都可以,千萬不要殺我!”
一醒過來的術士,瞬間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還不等李勝等人開口詢問,就立刻大聲叫道,似乎生怕自己說晚了一句,然后又會挨上一刀。
鄒橫對于這名術士絲毫不硬氣的行為,心中也沒有感到半點驚訝,剛才他抓到對方的時候,對方其實就已經求饒了,那時候留給他的第一印象,對方就不是一個很硬氣的人。
況且,做術士的人,一般就沒有特別笨的,其中具有大智慧的人可能不多,但大多都有些小聰明,知道陷入到對自己不利的處境后,盡可能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比如說少受皮肉之苦。
“先說說是誰派你來的吧!”李勝看著那名術士問道。
“這個,其實我來這里,只是一時財迷心竅,有人給在鄴城的術士下了一個委托,要得到仁王任意的一件貼身之物,或者是頭發血液之類的,懸賞白銀百兩,再加上兩門小術?!?
“我就是個在市井之中討飯吃的,自己掌握的術法不多,最近手頭有點緊,所以才大著膽子來試試,小人已經知錯了,還請饒我性命!”
聽到李勝開口問話,那個被抓住的術士趕忙開口回答道,說話的時候,聲音中充滿了后悔的情緒。
鄒橫聽著這名術士的回答,一邊翻著從對方身上得到的東西,對于他所說的話,已經是信了一半。
因為從對方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中,基本就沒有太過有價值的東西,也就是一些平常用的朱砂,燃香之類的,還有一些占卜用的器具。
而且對方的修為也是練法境界,不是什么高手,否則也不會那么輕易的被鄒橫拿下。
而翻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鄒橫時不時的就挑出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或者自己感興趣的,將其放到一旁。
這個術士無疑是個窮光蛋,可鄒橫自己其實也沒有好多少,他作為一個剛剛離開師傅的術士,身上壓根就沒有什么家底,哪怕那些普通術士所用的東西,對他來說,都已經消耗的沒多少了,正好可以補充一下。
再說了,所謂破船也有三斤釘,好歹是一個術士,哪怕群酸了一些,搜吧搜吧的,還是能夠找出一點有用的東西的。
鄒橫在這邊挑挑揀揀,李勝則是拋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將這名術士的底細,差不多是挖了個干凈,雖然沒有得到多少有價值的消息,但也算是有些收獲。
這名術士名叫魏護,機緣巧合之下成為術士,本身沒有什么傳承,就學了幾門小術,平日里混跡在鄴城的市井之間,靠著坑蒙拐騙,加上偶爾做成了兩件真事兒,倒也勉強混得下去。
像他這種人,在每個城池里,多少都會有一些,對于那些民間的普通人家來說,他們就算得上是高人了,而對于那些高門大戶,還有知道他們底細的人來說,他們則是有些不入流。
魏護是在一天之前接到的消息,有人想要獲取仁王的一件貼身之物,或者是得到頭發血液之類的東西,開出了對他們來說不菲的懸賞。
鄴城中的術士,幾乎全都收到了這個消息,只不過其中絕大多數,都選擇了明哲保身,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根本就沒有辦法摻合這件事情,只有魏護這樣有些財迷心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