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橫沿著之前已經走過的路,帶著身后的隊伍,不斷的往前狂奔,一路上風行術一直加持在隊伍的身上,絲毫沒有敢解除過。
隊伍中的所有人,這時候也是盡可能的提升自己的速度,跟著隊伍一起沿著道路狂奔,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停下來,也不知道究竟要跑多久,但想必在天亮之前,他們應該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機會了。
“快點,再快一點!”這就是鄒橫此刻心中的想法,盡管現在眾人行進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可鄒橫希望速度能夠更快一些,這樣,他們逃命的機會才能更大一點。
現在鄒橫最害怕的除了是后面有人追上來,還有就是他們沿著原路返回的過程中,再碰到阻攔他們的人,那樣的話,他就不得不先解決攔路,才能夠繼續逃亡。
且不說那攔路之人他能不能解決得了,就算能夠解決,這中間所耽擱的時間如果長了,后面的人恐怕也該追來了。
鄒橫很擔心這個,可往往人在逆境之時,都是福無雙至,而禍不單行的。
在道路的前方,一股狂風突然間吹起,那近乎削去地面一層的威力,讓鄒橫至今記憶猶新,同時這股狂風的出現,也吹散了他心中所有的僥幸。
看著狂風臨近,鄒橫默默地咬緊了牙關,心中也是一橫,拿出了自己那盞法器油燈,將油燈火焰點燃,讓火焰在自己的面前化為一道屏障,然后毫不遲疑的繼續向前奔去。
鄒橫之前已經體驗過這鋒銳的狂風的威力,他知道自己布置的這一層火焰屏障,根本無法阻擋住這狂風,可這時候他不得不如此。
作為一個練法境界的術士,他掌握的手段不夠多,實力也不夠強,如何應對眼前這種情況,鄒橫能夠想到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逆風找到那名術士,和對方拉近距離,說不定在近距離之下,能夠將對方搞定。
那鋒銳的狂風,在和鄒橫接觸之后,其威力很快就有一部分穿過了火焰屏障,落到了鄒橫的身上,在他身上劃出了一道道的傷口。
盡管鄒橫能夠忍得住,以身上的傷口為代價,逆著風繼續前進,可他胯下的馬匹卻不行,在被劃出了幾道傷口之后,馬匹吃痛之下,立即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該死!”
鄒橫在心中暗罵了一聲,隨后果斷翻身下馬,邁開雙腿,向前狂奔而去。
在過人的身體素質之下,鄒橫全力的奔跑,短時間內速度并不比馬匹慢,甚至還要超過馬匹的速度,當然,這也就是短時間而已,現在的他,還沒有辦法長時間的和馬賽跑。
頂著火焰屏障,鄒橫健步如飛,越往前沖,他身上的傷口就越多,可此時的他早已經顧不了這么多了,想解決攔路者,他就要先到達對方的身邊。
在渾身上下幾乎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染紅的時候,鄒橫終于感覺自己的前方,沒有了那鋒銳的狂風,而在他的視線之中,也看到了一道稍微有些愣神的身影。
沒有任何的猶豫,鄒橫就繼續向著那道身影沖去,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才好不容易來到對方的身邊,這時候自然不能讓其重新拉開距離施法。
在這里施法阻攔鄒橫他們的,正是之前那個較為年長的術士,此刻的他,看著渾身浴血,向著自己奔來的鄒橫,整個人竟然有那么一瞬間的呆愣。
他不是沒有見過那種在絕境之下,能夠拼死一戰的悍勇之人,也不是見到有人浴血沖來,就會被嚇到的人,他只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術士這樣。
術士之間的交鋒,往往都是術法的碰撞,一般都是隔著一段距離斗法,甚至很多時候,術士斗法從頭到尾,可能都沒有見過對方的樣子,沒有打過一次照面,如鄒橫這樣的術士,真的非常少見。
在呆愣了一下之后,這名比較年長的術士就立刻回過神來,單手在胸前掐動了一個法訣,然后轉身拉了一下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