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仁王,閉著的雙眼已經(jīng)睜開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那個陳樂當(dāng)著父王的面向我道歉時,他說我若是喜歡齊國舞姬,他大可以送我十幾二十個,就當(dāng)是陪給我的,就當(dāng)是陪給我的,哈哈!”
“我還想和他爭論,可這這時候父王他,居然將我趕出來,讓侍衛(wèi)把我扔出了王宮!”
仁王說著,竟然笑出了聲,然后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看向了鄒橫,眼中滿滿的是冰冷。
“法師,如果你是我,你遭受到了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你會怎么做?”
鄒橫站在那里,看著這個時候的仁王,稍微停頓片刻之后,鄒橫在緩緩的開口道“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他吐出這幾個字,坐在床上的仁王聞言,臉上卻再次展露出了笑容,身子緩緩的躺下了,然后又閉上了雙眼,似乎帶著笑容睡下了。
鄒橫看了他片刻,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又將房間的門關(guān)上,這才向著外面走去。
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攔他了,鄒橫直接就出了仁王府邸的大門。
回頭望了一眼自己住了有一段時間的府邸,鄒橫轉(zhuǎn)身毫不留戀的離去,路上遇到早起賣早餐的攤販,用手還買了一些早餐,一邊吃著,一邊向著王都的城門口走去。
這時候天都已經(jīng)亮了,街上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尤其是那些早起出攤的攤販,他們這些人是起得比較早的。
而因為他們這些人,也點燃了一天的喧囂聲,讓一天變得熱鬧起來。
鄒橫一邊走著,一邊吃著東西,目光還不住的左右打量。
在王都的這些日子,他雖然去一些地方轉(zhuǎn)過,但對于王都這樣的一座大城,他這段時間所去過的地方,其實是非常有限的,大部分地方他都沒有看到。
如今要離開了,這些地方只能有機會的話,以后再來看看,不過鄒橫并不覺得自己短時間就有這個機會,若是有一天他還會再來王都,那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從仁王的府邸一直到城門口,這段路其實還挺遠的,鄒橫花了一個時辰左右才走到,他到達的時候,城門早已經(jīng)大開,進進出出的人群絡(luò)繹不絕,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商販,運送一些物資出進的。
城門口守城的士兵,時不時的會從這些人身上收一點點的入城費,不過數(shù)量并不多,這些一部分是按規(guī)定收取的,另一部分則是他們的油水。
鄒橫一幅明顯的術(shù)士打扮,在準(zhǔn)備出城的時候,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刁難,很輕易的就出城了。
那些在門口守衛(wèi)的士兵,一個個雖然稱不上有多精明,但眼力見絕對很足,他們很清楚哪些人能夠招惹,哪些人不能招惹,像鄒橫這樣的術(shù)士,就屬于不能招惹的范疇的。
走出王都城門的那一瞬間,鄒橫突然有一種脫離了泥潭的感覺,心頭莫名感覺有些輕松,心情也不由得變好了一些。
回頭看一眼城門,鄒橫臉上帶著笑容,一路就向著前方而去,至于他要去哪,暫時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只要往前走,不遇到什么窮兇極惡之地,鄒橫就能夠保證自己活得下去,哪怕荒郊野嶺也可以。
鄒橫帶著好心情上路了,剛才在出門之前,仁王和他最后的那一番交流,這時候也被他拋在腦后。
離開了王都,這些本來就和他沒有多大關(guān)系的事情,也徹底的不需要他在操什么閑心了,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小術(shù)士,終于可以去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了。
在鄒橫離開王都之后不久,李勝就得到了消息,作為軍中之人,王都城門口守城的士兵,也算是他們平日里消息來源之一。
得到消息之后的李勝,向著王都外駐足觀望了一會,然后突然將目光投向了王宮的方向,眼中的情緒有些復(fù)雜,最終,這些復(fù)雜的情緒化作了一聲長嘆。
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