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沉迷于自己的事情中,竟然漸漸忽略了身邊最重要的人,如今對方不在了,才知道她的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心中的悔恨和自責不但沒有減少,反倒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重。
最后,他又重新拿起了自己的工具,精心挑選了院子中的一根木料,開始制作已經(jīng)死去妻子的雕像,以此來宣泄自己的思念之情。
心中的自責和悔恨,以及想要做出一件自己滿意的東西的偏執(zhí),讓他這一次,終于做出了一件讓自己滿意的作品,那就是自己妻子的雕像。
他把對自己手藝的那種偏執(zhí),對死去的妻子的悔恨、思念以及悲傷,全都灌注到了雕像之中。
在他完成雕像的時候,他的全部精氣神,就已經(jīng)消耗完了,看著自己完成的作品,徐木工睜著眼睛倒下了。
可即便完成了這件作品,他心中對自己的怨恨,以及那種偏執(zhí),也并沒有減少半分。
這種心中的情緒,和他灌注在雕像上的情緒互相呼應,讓剛剛死去的徐木工,靈魂卻被穩(wěn)定住了,周圍灰白色的邪異之氣開始匯聚,徐木工漸漸的雙眼中又重新恢復了精神,他活了過來。
只是活過來的徐木工,已經(jīng)不再是完整的他了,他癡迷的看著那個木雕,將其非常寶貝的搬回到房間。
腦海之中的畫面就到這里,不過鄒橫已經(jīng)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還有邪異形成的原因。
歸根究底,問題還是出在了人的身上。
鄒橫了解了這些的同時,他也正在體會著徐木公的那種負面情緒影響,不過這樣的情緒,也沒有辦法讓鄒橫心神失守,所以,他該有的動作,還是絲毫沒有停下。
鄒橫將手中的匕首,還有另外一只手的油燈,同時盡力地湊近了木雕。
油燈的火焰,剛才沒有辦法靠近一定的距離,現(xiàn)在鄒橫直接把油燈湊到木雕的跟前,這下,火焰終于燃燒到了木雕上。
這盞油燈法器,本來就具有祛邪安神之類的效果,油燈的火焰真正接觸到木雕之后,木雕表面上鮮紅的血液,立刻不斷地冒出了一縷縷青煙,顏色也迅速的變得黯淡下來。
鄒橫另外一只手上的匕首,原本有些刺不進去木雕,現(xiàn)在在油燈的作用下,鄒橫的匕首向前探出之后,也稍微刺入了一部分,頓時讓木雕表面的顏色變得更淡了。
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鄒橫立即繼續(xù)催動油燈的火焰,同時,手中的匕首,也快速的向前刺出幾下。
等到鄒橫感覺,手中匕首似乎已經(jīng)快要整個刺入到木雕之中的時候,他這時候才停了下來。
而現(xiàn)在的木雕,基本上已經(jīng)被火焰包裹了,那一層鮮血,也基本上已經(jīng)燒干了,表面邪異的氣息,已經(jīng)變的比較微弱了。
鄒橫繼續(xù)維持著火焰,然后將匕首收回到挎包之中,看著火焰之中的木雕,他知道自己快要將其解決掉了。
周圍原本發(fā)生異化的環(huán)境,現(xiàn)在明顯變的有些不太穩(wěn)定了,可能要不了多久,異化的環(huán)境就會恢復原狀,這也代表著邪異被徹底的解決了。
看著在火焰之中,卻依然在眨著眼睛的木雕,鄒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突然近距離抬起腳,踢出了一記鞭腿,狠狠的抽在了木雕上,將其一下打成了兩半,火焰依然維持著燃燒,只是燃燒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鄒橫站在院子之中,身邊原本有些雜草,這時候開始漸漸的消失,地上出現(xiàn)了剛才那樣薄薄的一層木屑。
周圍那種老舊的感覺,開始漸漸的消失,房間的方向,同樣也漸漸的恢復,只是恢復之后,剛才戰(zhàn)斗的痕跡,卻根本沒有辦法抹掉,許多地方燒焦的痕跡,還有已經(jīng)被破壞的房屋,這些都是沒有辦法恢復的。
幾乎在周圍的環(huán)境恢復的同時,被火焰包裹著的木雕,也差不多燃燒殆盡了,最后竄起了一朵比較高漲的火焰,事情至此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