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橫將土里邪異的根硬生生的拽出來之后,他表情愣了一下,因為鄒橫發現,自己從土里拽出來的,除了邪異發達的根系之外,竟然還有一個人。
這是一個身穿著御邪司術士服飾的人,他緊緊的閉著雙眼,身材枯瘦的猶如干尸一般,面容已經看不清楚了,而從他的頭頂開始,花莖長了出來,他身上其他地方,有無數的根系蔓延出來,而他的身體就是這一切的源頭。
被鄒橫拔出來之后,那些從他身上蔓延出的根系,全都向著鄒橫包裹了過來,而鄒橫則是快速拿出了油燈,催動著油燈的火焰,將眼前之人包裹了起來。
油燈的火焰包裹住了這個人,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的那些根系,也一根根的被點燃了,在火焰之中,鄒橫看到了那個身材干瘦的如同干尸一般的人,竟然睜開了雙眼。
他的一雙眼睛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水分,可能已經沒有了視物的能力,可這個時候還是睜開了。
“呃,呃……!”
同時,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這個時候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卻只發出了很微弱的聲音,沒能夠說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話,鄒橫也沒有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出什么解脫之類的情緒,所以也不知道他生命的最后時刻,到底是想說些什么。
當火焰將邪異徹底的吞沒之后,鄒橫發現周圍經過異化的環境,漸漸的開始發生變化了,原本仿佛經過了無數歲月痕跡沖刷的建筑,漸漸的露出了本來面目,不過一些被破壞的東西,卻沒有辦法恢復如初了。
“接助邪異的力量,終究還是害人害己!”鄒橫看著漸漸化為灰燼的人,在心中搖搖頭想道。
這御邪司的術士,應該也是一個失控之后,變成了這副樣子的人,他是鄒橫目前見過失控的人之中,看起來最凄慘的一個,整個人都成了一個邪異的根,被埋在土里,早就不成人型了,但卻還活著。
如果他的靈魂沒有崩潰的話,那么他所經歷的痛苦,應該比直接死去更加折磨,那副樣子,死了才是解脫。
城中環境漸漸恢復了原樣,還留在城中的人,還有那些待在城門口的人,立刻發現了這一點,還在城門口的人,自然是立刻離開了這座城,而那些還在城中的人,也有人大著膽子跑出了房間,在外面查看情況。
鄒橫看了看周圍已經恢復原狀的建筑,隨便找了個臺階,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從自己腰間的挎包中取出了一些傷藥,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勢。
現在他身上的傷勢不算輕也不算重,接下來如果還要繼續戰斗的話,那就必須盡快處理一下,而在這座城中,現在明顯還有邪異存在,哪怕他剛才解決了這座城中最厲害的邪異,也不能掉以輕心。
鄒橫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勢的時候,順便看了看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男子,發現對方也算是福大命大,雖然同樣受了些傷,可基本上都是一些外傷,與性命無礙,就是看著好像傷的不輕。
之前鄒橫已經告訴了他,跟在自己的背后可能會更加危險,但是那個男子沒有聽,執意跟在他的背后,現在受了傷,鄒橫也沒有理會對方,只是在處理完自己的傷口之后,鄒橫就在御邪司找了一間房間,進去之后將門關了起來。
鄒橫準備就在這里休息一下,之前的大戰,他一連收拾了好幾個邪異,自身的消耗也不小,現在都已經受了傷,那就別往其他地方跑了,還是老老實實的休息一下,恢復一下自身狀態比較好。
現在這里的邪異他已經將其收拾了,短時間來說,這邊相對是比較安全的,鄒橫也可以放心休息一會。
鄒橫關起房門去休息了,剩下那個受傷的男子,這個時候卻有些不知道該去哪兒了,跟在鄒橫的背后,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雖然他活了下來,可是卻受了無妄之災。
如果當時他沒有跟著鄒橫,而是聽了鄒